其他的人手,而这四个差役也仅仅在田府门前游荡了不到一个时辰就不见了踪影。
满城都在传说田乾串谋吴人先害死了吕恂和两千将士,又谋杀了查知内情的慕大人,现在冤魂讨债以致田府成了厉鬼盘踞的凶宅,而田家的人都会和钱牙、小六子一样死于非命......
暮色西沉之后是华灯初上,弋阳城又在毫无波澜的流言蜚语之中度过了两天。
前两天的紧张气氛随着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也渐渐地消弭,望月楼里又有了莺歌燕舞,又有了纸醉金迷——江湖人也是人,过度的紧张之后往往也需要适当的放纵来缓解压力。
覃百川打量着周遭的喧嚣和觥筹交错,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习惯于这种奢靡的生活,珍馐美味、绫罗绸缎、珠光宝气和国色天香,这些常常会让他恍惚间忘记自己其实还是个刀头舔血的江湖人。
有时候他甚至希望自己真的仅仅是这家酒楼的老板而已。
每当心绪不宁的时候,他就喜欢独自待在在三楼的毓华轩,因为这个房间只属于他自己,名字是他起的,位置是他选的,透过花窗看到一楼的大厅,侧门外有一条直通后园的悬梯——后园有高床软枕的客房,有一掷千金的宝局,更重要的是有足够多可供逃生的退路。
覃百川拍打着手边的几案上放着的厚厚一摞名单,这都是标名挂号惦记着那十万两的人,区区几天已经有近千人涌入了弋阳,虽然其中大部分人的身手连三流都算不上,但是他丝毫不怀疑很快就会有一些如雷贯耳的名字进入他的视线。
一个多月前,他惊讶于声名鹊起的百病缠身和一息残存居然来到小小的弋阳接受了一个区区玄字级别的悬赏;而三天前他惊讶于销声匿迹二十年的“比翼独飞”和他对坐长谈。
覃百川揉揉了额头,从十三年前调任弋阳至今,他从没有这么紧张过,本以为这里是个风花雪月的清静之地,谁料想突然之间,风云突变波诡云谲。
他紧张的神经很快就得到了放松,因为门外传来一阵慌慌张张得脚步声,这个声音带给他一个消息——田府起火了,就在刚才,大门紧闭的宅院里突然间火光冲天。
覃百川期待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他掩饰不住内心的窃喜,仰面朝天地躺倒在他那张价值不菲的花梨木胡床上抑制不住地哈哈大笑,丝毫不在乎整张床都在颤抖——按照约定,如果田乾死了这笔悬红他自然要原数奉还......但如果田同甚至田家的人都死光了,那么按照一线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