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似乎并没有听见覃百川说了什么一样,接过名册直接翻了起来。
名册上记载甚为详尽,甚至样貌绘图都栩栩如生——祁玦轻功蹑踪之术卓绝,一旦被他盯上则如跗骨之蛆唯有一死;而成为祁环的猎物虽然有机会免于一死,但是其中大多数最终都只求一死。
最重要的是,祁玦久病成医,而善于岐黄之术的人,自然也必定深谙用毒之道。
“唔,很好,是他们。”说着他又从怀里掏出了一沓银票随手一扔,看起来都是一千两的面值,覃百川倒吸一口凉气,以他的经验一望便知,绝少不过五万两。
“这里是十万两,”田同看着覃老板难以置信的表情,用两根手指捏起其中一张晃了晃,慢悠悠地继续说道,“全部悬赏这两人,任何人只要杀了他们就可以得到这笔钱!不过如果我家老爷有什么意外,那这笔悬赏随即作废。”田同好像变了一个人,此时他的笑容里充满了歹毒和狡狯,说完这些他起身告辞。
人毫无疑问还是那个人,可在覃百川眼中,那个渐行渐远的背影却与昔日和善的田府总管大相径庭......
消息传得很快,仅仅一天,弋阳城里就突然多出了很多陌生的面孔,他们操着各种口音,演绎着各式各样的江湖——而这些人进城后无一例外地直奔覃百川的望月楼。
十万两的悬红足以令天下所有的江湖人都闻风而动——覃百川放出信鸽的时候就好像已经看到了弋阳城里无休止的厮杀争斗,而有人出十万两买祁玦和祁环人头的消息则当天晚上就传遍了扬州。
田家的十万两,让祁玦和祁环成了众矢之的——他们可以选择在高手云集之前逃离弋阳,但往后余生都要与无尽地追杀纠缠不休;而孤注一掷,选择在闻风而来的高手环伺之下釜底抽薪,几乎是等于自投罗网。
更何况田乾身边还有一个寸步不离,守株待兔的田同。
一天而已,田府周围已经多了很多双警惕而又贪婪的眼睛,而每一双眼睛里都像有钩子一样,恨不得从人群里直接钓出两条大鱼。
但让覃百川不解的是,自从田同来过之后,祁玦和祁环那边就再也没有了消息——他动用了一线牵在弋阳的所有眼线也查不到哪怕一点蛛丝马迹,祁玦和祁环就就像黎明后的晨雾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田府的朱漆大门从那天后就一直紧闭,而田府上下也再没人出来过。
府衙不过象征性地派了四个人在门口略作戒备——因为实在分派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