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规矩这笔无主巨款就自然落入了他们的口袋。
而他作为经手人可以得到其中的三成,足足三万两!
白花花的三万两让覃百川顾不得安排望月楼的生意,匆匆换了一身便装就用最快的速度赶往城北。
情况比他想象的更混乱,因为田府后院的火光隔着两条街都能看得见。
越糟糕他就越开心,以致圆润油亮的脸上少有得沟壑纵横。
整座府邸人声鼎沸,仆役们犹如慌乱的蚁群一般四处奔忙,火头此起彼伏,以致府里所有能用来盛装的器皿此刻都被拿了应急——而整个弋阳城也都在闻风而动,利欲熏心者很快就把这座大宅围得水泄不通。
覃百川直接选择了从东跨院跳墙而入,这里本是整个庄园林木最为茂盛之处,除了竹木参天一无所有自然更不会安排值守,而这么大的火势也断不会有人还存着来这里夜游的雅兴。
东跨院的正中是一座形如鹰嘴的假山,其上的一座八角亭正好可以俯瞰整座宅院。
覃百川早已是个出门必要人抬着的肥胖富商——胖子怕热,富豪怕累,所以他选择暂时先在这里静观其变。
仆役之中已经混入了很多乔装的江湖客,他们漫无目的地到处乱撞,似乎指望着迎头撞上祁玦祁环兄弟,然后轻而易举地拿到十万两的赏银。
覃百川轻蔑地看着那些如同游魂一般的身影,心知他们只不过是这场戏里最微不足道的龙套,而真正的高手应该已经潜伏在那间灯火通明的大屋四周——那里明明没有任何人把守,偏偏田府来往的仆役都像是有意避开一样和这座屋子保持着距离。
那间屋子门窗紧闭,而且实在距离太远,只是从窗户纸上似乎依稀可以分辨出几个摇曳的影子——覃百川甚至不敢肯定那影影绰绰的晃动是幻觉还是真实,但他几乎可以肯定,田同正在那间屋子里保护着田乾。
而祁玦和祁环至少有一个也肯定就埋伏在周围,和他一样死死盯着等待一个机会。
围观者们终于按捺不住开始蜂拥而入,紧接着后院的下人房和前院的花厅也窜起了火头——纵火者很明显就隐藏在来往的人潮之中,他就是想要借着乱局以找出那个岿然不动的幕后指挥者。
但随着闯入者越来越多,空气中开始出现一丝令人不安的味道。
这些散漫惯了的江湖人在绕着假山、画廊、花池游荡了许久之后,终于开始把目光聚焦到那些雕梁画栋的豪宅之上——田乾辛苦搜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