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摇头道:“流不流血其实并无所谓,他本就不该生在这世上,就当是拨乱反正吧。”
司中甫正要说话。
却忽然听到不远处督察院左都御史赵大人,忽然有些惊叹,高声说道:“连败两人,不是说这陈执安只有十八九岁,竟然已经修成璞玉?”
司中甫与李铸秋神色一动,看向楼阁栏杆处,已经有许多大人低头张望。
二人对视一眼站起身来,也走到栏杆处,朝下去看。
“那是长林袁家袁三郎的第四子,也已然修成璞玉,虽然不曾登上雏虎碑,在我大虞也算是一位好儿郎。”
有人认出刚才走路璞玉草场中的年轻人。
那人一身劲装,身后背负着一把长剑,步入其中。
而他对面,陈执安长刀早已归鞘,正安然等候。
“袁鸣遮见过陈公子。
这年轻人神色肃然,拔出身后长剑。
陈执安自报姓名,同样拔刀。
第十六层楼阁中的大虞百官,已然有十余位低头注视着这璞玉草场。
李铸秋皱着眉头,低头看去。
却看到那草场中,陈执安骤然拔刀,一道炽盛的刀气自上而下,一斩而出,充斥着诸多变化,直斩而去。
那袁家子同样拔剑,剑光照起,化作数十道剑影,剑影直去,如同暴雨。
可陈执安刀势不改,刀气纵起,如破顽石!
东风越发呼啸,在呼啸的东风中,楼上的大人们清楚的看到
陈执安刀光破剑影,澎湃的真元卷起漩涡,让那袁家年轻人剑光崩碎,连退数十步,差一些撞入分割草场的林中!
“这陈执安”
司中甫皱起眉头,看向李铸秋:“已然踏入璞玉了?”
李铸秋不知不觉,嘴里有些干燥,不曾生津。
他侧头细想,忽然想起那一日在自家府邸中,陈执安一气凝聚六道神蕴
而如今,这才短短两月光阴未满,他已经凝成七道神蕴,甚至迈入璞玉境界了?
如此天赋,岂不是要比李扶疏还要更好一些?
李铸秋突然觉得有些心烦意乱起来,这陈执安的父亲在修行一道上并不出众,何至于他的儿子这般不凡?
偏偏这陈执安又是一个刺头,坏了他李府的脸面。
他注视着草场中陈执安,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