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惊讶的,不光只有十六层中与陈执安有些关联的大人们。
望星宫侧面的那楼阁高台上,也有许多人探目而下,望着那璞玉草场。
司侯圭神色阴晴不定。
尚且还有魏灵玉、谢宥、卢升象,以及六姓王家王知微等人注视着那一处草场。
魏灵玉皱起眉头来,忽然看向自己身后的司遥:“你不是说这陈执安未曾修成璞玉,那一日当街暴打李扶疏,也不过是因为李扶疏身受重伤?”
司遥点了点头,她仔细看去。
那陈执安已然战败三位璞玉玉骨的年轻人物。
可偏偏这陈执安每一次败敌都恰到好处,刀势赫赫流转,澎湃的刀光直落而下,每一次不过两三刀便已胜过来人,看起来却又像是全力以赴。
再加上这陈执安真元云山雾罩,气息几不外流,竟让他根本看不真切这陈执安究竟是何修为。
魏灵玉同样如是。
“这陈执安倒是真元悠长,连胜了三人,竟然神情自若,丝毫没有疲乏之态。”
魏灵玉摇了摇头,忽然轻声道:“他在那草场中已经站得够久了,甚至胆敢探指挑衅。
你们莫要再饮酒享乐了,他陈执安一个苏南府白身之后,竟然敢在这可触天公的望星宫下挑衅”
“你们这些世家璞玉,难道都死了吗?”
魏灵玉突兀一声大喝。
原本在高堂上或推杯换盏,又或品鉴舞曲,又或高声放歌的年轻人安静下来,站起身探头看去。
却只见陈执安站在草场中似乎有些百无聊赖,竟然打了一个哈欠,
“我来。”
一位身躯健壮如熊,只怕有九尺高大,目光如炬、气息如火的年轻人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继而站起身来,道:“为我暖酒,等我败了此人,再来饮三百!”
“鲁淮山!不错,既然是比较,自然不可杀人,在那两位北极阁学士手中,你只怕也杀不了人。
可也不必留手,若在比较中断了四肢,断了肋骨,碎去脾脏,甚至裂了元关,也合乎情理,无人敢问你一句不是。”
魏灵玉摸了摸腰间长剑,笑道:“你若能废了他,我魏灵玉在心中记你一功,往后自有你的好处。”
那鲁淮山咧嘴一笑,目光摄人,却只是微微抱拳,转而下楼。
而在又一处楼阁中,归云室有位弟子忽然指向下方,转头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