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仗。
规模不大,但互有死伤,但颇有山雨欲来之势。
为保西南平安,滇王请命即刻回封地。
李珍珠来不及告别,只能捎信慰问平安。
这封信有点意思。
晚膳过后,沈宁将信递给萧惟璟,“王爷,你说李珍珠这是何意?”
“李家乃西南土司之首,只要他们跺跺脚,西南天地抖三抖,而滇王奉旨久居京城不归,李家主想要女儿女婿回去,自然得搞点动静出来。”
萧惟璟说着自己的推测,“当然,也有可能是父皇防着我,让他速速回归西南,哪天京城若有动静,滇王得以支援。”
沈宁若有所思,“王爷觉得是哪种?”
“都有可能,不得不防。”
沈宁倒是觉得,李珍珠之所以写信,是为了告诉萧惟璟,滇王退出夺嫡之争,安心驻守西南。
李珍珠是个聪明的女人,而且极会审时度势,配合老皇帝做局的可能极小,但事情并非绝无可能。
不排除听召皇令,或是坐等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夺嫡之路,凶险万分,沈宁真切感受着脚踩锋刃的滋味。
她轻轻抱着萧惟璟,说不出来的心疼。
自出生起,他的存在就是原罪,每一步都如履薄冰,走到今天二十余年,想来是极不容易的。
萧惟璟环着怀里的女人,“怎么了?”
“心疼你。”沈宁静静依偎着,“想一辈子对你好。”
十指相扣,萧惟璟无比满足,“阿宁,本王也曾经诘问过上天,为何对我这般不公平?直到遇见你爱上你,我就释然了。”
有她,就足够了。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