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皇显然早已熟悉这样的江冰怡，他并没有任何的异样，似乎周身的阴气都没有之前的压迫感。
“她的魂魄受了伤，只剩下这一世的命。”
“一旦皮囊受损，她就会消失在这天地间。”
什么？
冰冰和江冰怡的面上显现出同步的错愕。
明明是一模一样的两张脸，都是惊讶的表情，却都是不同的。
江冰怡直接吼了起来：“怎么会这样？你不要骗我！”
冰冰的反应就隐忍了许多：“我的魂魄受过伤？”
“是，你被惩罚在四界轮回，最后一界就是人界。”
鬼皇的视线落在冰冰的身上：“一旦你在人界死去，就是真正的小事。”
魂魄受损，四界轮回，真正的消失。
这里面每一个字词，都能有无数的生灵对应。
但是全部组合在一起，又耳熟能详地存在，着实不多。
江冰怡一脸惊慌的时候，冰冰的唇角却勾起了若有似无的笑弧。
“我就是那个……他找了一千年的人？”
“是。”
简单明了的回答，让冰冰唇角的笑意扩大。
她觉得事情真的是很荒谬。
明明他找的人是她，一直是她，而她却因为这件事和他纠缠不休，甚至担心会有下一个人取代她的存在。
事实上，从来没有人能取代。
缓缓地闭上眼睛，一行眼泪落了下来。
江冰怡的眼神里闪过各种各样的情绪，她伸手想去抓冰冰，却被鬼皇拉了回去。
“她需要时间。”
“什么时间？”
“搞清楚，她究竟是谁。”
……
冰冰好似置身于仙境之中，周围烟雾缭绕，群山莽莽。
有个漂亮的女孩子坐在秋千上，笑着闹着，而她身后是一个面容俊美的少年郎。
那……是顾西城？
冰冰走过去，就听到他们的笑声。
“再推高点！”
“好棒！”
女孩子的笑声回荡在周围，声音清甜好听，说是黄莺出谷也不为过。
顾西城也不是现在的成熟稳重，眉眼间带着少年的轻狂，唇角的笑意里还带着几分邪气。
“一个秋千就让你开心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