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皇脸上带着金丝面具，无法看清楚他脸上的表情。
但是周遭的阴气明显加重了几分，让人担心他会在盛怒之下斩杀江冰怡。
她面上却没有丝毫的惧色，反而站到鬼皇的对立面，伸开双臂做出了保护冰冰的姿势。
“她对我出手，只是想逼你出来而已，哪里是真的要对付我？”
“我不傻，你记着！”
“冰冰要是有事，我和你没完！”
江冰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看向冰冰：“你没事吧？”
两句话很是接近，衬托出了前后的反差。
她对冰冰是真的担心，而她对鬼皇也真的是有恃无恐，敢于随便乱发脾气。
冰冰看着她，唇角挽起了笑弧，眼神里却带着好似夹杂碎冰一般，冷得吓人。
“你都知道自己对他那么重要，都不肯让我见他一面，问几个问题。”
“怎么，你是担心我以这具凡人的身躯对他不利吗？”
“怕是对付你，我现在都做不到吧？”
带着嘲弄的言语，让江冰怡的面上满是错愕。
从她第一次见到冰冰开始，就没有少被冰冰逼视，但是每一次她都能感受到冰冰是为她好。
可是现在……
她分明看到冰冰眼神里的冷意，似乎带着势不两立的杀意。
“冰冰，我……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是哪样？”
冰冰眯起眼睛，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血，妖媚而冷艳。
她歪着脑袋，瞥了眼站在江冰怡身后的鬼皇，视线又重新落在江冰怡身上。
“传说鬼皇冰冷无情，对礼法好似对刻度一般的在意。”
“错就是错，对就是对，从来没有中间这一说。”
“之前我还担心，你一个半吊子鬼差得出多少乱子？”
“但是你不但没事，反而越来越适应，看样子传说这种事情，多少是不可信的。”
冰冰摆明是在说，鬼皇为江冰怡徇私了。
她的语速算不上快，但是江冰怡显然是插不上嘴的。
明明冰冰一脸虚弱的靠坐在沙发上，脸色苍白，唇角染血，衣服上还有大片的血迹，狼狈到了极点，却偏偏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反倒是江冰怡在她面前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