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满的,母女两个终于有自己独立的空间了。
是的,比起过去三个老师住一个房间,那是好多了。可是,不在宿舍区,总有些孤单,如果晚上母亲要开会,一个人在房间还有些害怕,可是后来才知道,真正害怕的不是没人的时候,而是有人的时候,是有不怀好意人的时候。
也就是那个惊心动魄的上午,是夏永山勇敢的制止了事态的进一步恶化。童真真在教室里无地自容,要好的同学都不让她下去,她也知道,就是到广场上也无济于事,可能还适得其反。等广场上平静以后,夏永山也没有回教室,以后有时间再向他道谢吧。
放学了,不知道怎样面对母亲,拖沓了脚步,突然被人喊住:“你妈住院了,还不看看去——”
被物理老师喊住,童真真吓了一跳;“她怎么了?”
“她要自杀,被你们班同学救了——”
来不及感谢,童真真赶紧往医院跑。
急诊室门口站着冯有珍:“正要去找你呢,要不是夏永山及时赶到,你妈就完蛋了。”
“我妈在哪里?”
冯有珍指向一扇玻璃大门,幸好门开了,一个护士走出来说:“没事了,没事了,灌肠结束就可以回家了。”
夏永山匆匆跑过来:“带钱了没有?”
知道他去交费的,童真真赶紧把钱包递过去,他摆摆手;"我拿这个像什么样子?”
童真真只好打开包,任他拿了钱,然后到了病床前。看见母亲脸白得像纸一样,闭着眼睛在流泪。
她扑上去喊着:“妈妈,有什么想不开呀?”
护士又进来了。抽出灌肥皂水的导管,连声呵斥:“别在这里婆婆妈妈的,快扶她上厕所。”
拉了一阵肚子,苏瑾瑜从厕所出来,夏永山也交费回来了,把剩余的钱塞给童真真,诚恳地对她母亲说:“苏老师,为了女儿,你也不能往黄泉路上走,你除了有些资产阶级思想,还是一个教学严谨,认真负责的好老师。我已经叫了三轮车来,回去好好休息吧。”
回到蜗居,母亲一个劲儿的喊冷。童真真把窗户紧闭,将伸进屋里的苦楝树枝桠夹住几根,密密匝匝的枝叶,依然将白花花的阳光遮挡了大部分,只透过玻璃射进几道光柱,灿烂里,悬浮着无数微粒,似乎广场上那一堆熙熙攘攘的人,依然发出狂野的呼叫:“老实点!不许乱说乱动——”
自己没有乱说,母亲没有乱动,一个是三好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