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列代圣贤,哪有像你们这样抱着老祖先的规矩不挪窝的?他们的礼、法以时而定,他们的制、令各顺其宜,他们兵甲器备各便其用,他们制定的东西,又有哪样法了古?”
梁元语气之中的质疑之声越来越重。
他盯着杜挚,在他的眼中,杜挚的理论已经被他判了完败:
“只有便于当今的法,才是好的法度;只有真正有利于万民的礼制,才能在当今称得上一声礼!
智者作法,贤者更礼,难道就是盼望着我们这些后辈陷在他们留下来的礼制里沉沦的吗?
或许他们正在等着后辈去修改,去变更他们的法度,而不是生搬硬套,披着法古的外衣,图谋着既得的私利。”
杜挚听着这一切,只觉得言尽词穷。
他听着梁元这一席话,胸前反而更堵了。
他坚信甘龙曾教给他的是对的,想要恢复穆公霸业,想要长治久安,不遵守祖宗礼制怎么行?
可梁元说的那些话,他却又反驳不过呀!
“圣贤之法不能变!”
杜挚已经黔驴技穷,只能蛮干似的,声嘶力竭的叫了出来。
他无法想象,秦国变了法会是什么样子的。
所以,他害怕,他要去阻止,他不能也不愿意看到变法的发生!
而此时,殿中众臣,却已是纷纷对梁元刮目相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