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看着嬴虔,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我不想听你这么说话。”嬴渠梁轻轻摇了摇头。
然后,他沉吟了一会儿:“我可以再问你一个问题吗?”
“君上请讲。”嬴虔说。
“我还可以把你当……亲人吗?”嬴渠梁认真的看着嬴虔,话语中间还迟疑了一下。
嬴虔听着,突然内心升起一丝诧异。
他终于想起同嬴渠梁小时候一起玩耍,和从前并肩作战的美好画面。
但这种感情很快便被嬴虔对变法的恶感扑灭,变法于他有何好处?
一旦变法,嬴渠梁的势力越来越大,而自己的势力必定愈来愈小,那……
但他嘴上却说:“当然是。”
“真的吗?”嬴渠梁问。
嬴虔不再说话,只是沉默的站着,看着嬴渠梁。
嬴渠梁也看着他,良久之后,自言自语的说着:“但愿吧。”
栎阳城内关于变法的讨论一下子就炸开了。
这背后固然有着嬴渠梁的推波助澜,然而秦国要变法的事实却是真真切切的。
就算没有嬴渠梁命令嬴虔和公孙贾在臣民中间推动舆论。
栎阳宫和梁府的动静也不会没有人看到。
现在,人人都知道,栎阳宫里面设了个叫“禁室”的官署,专门管变法事宜。
变法,近在眼前了。
就在群臣讨论秦国将何去何从,他们该支持还是抵制变法的时候。
栎阳宫突然传出了嬴渠梁和梁元的命令,说十天之后在栎阳宫举行公开朝会。
栎阳的群臣全都得到场,不得有人缺席。
有人问,这是马上要宣布变法了吗?
而知道宫中内幕的人传出来:
不是要宣布变法,而是国君想要变法却犹豫不决,怕天下非议,故而召群臣商议,由群臣讨论秦国是变法还是不变法……
深秋的寒气料峭,却硬是被这变法的气氛硬生生的蒸热了几分。
变法成了栎阳城里热门的话题,甚至栎阳人日常交谈的都是变法相关的东西。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意识到,自己的生活即将迎来巨变。
“听说了吗?秦国要变法了。”
“变法,那是什么?”
“谁知道呢,据说是会对秦国好。”
“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