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烧糊涂了,不会真的对自己做什么。
“你不试怎知我不可靠?
阿姐……长风是认真的。”
任长风抱紧她,像是受尽了天大的委屈,含糊嘀咕,“长风不要美妾不要子嗣,长风只要阿姐做长风的妻子,不要封侯拜相,日后也不回汴京。”
陈舒僵住,后背传来阵阵凉意,里衣转瞬湿了大片。
这是哭了?
陈舒又心疼又好笑,还不敢乱动。
他到底是有多委屈,才会哭得这般厉害?
当初在敬法殿,他差点没命没见他哭,给他处理伤口他也不哼一声。
这回伤得不重,就是时间长,加上天热出汗导致金创药的药效降低,伤口有些化脓。
等退热了,伤口恢复过来就能好。
她用了贺清尘给的药汁,原想等着他退热后再给他口服一些,巩固一下。
谁知他没退热,似乎还烧得更严重了。
陈舒想到这,忍不住动了下,想再给他倒些水过来。
“阿姐别走……”任长风收紧手臂的力道,嗓音干哑,“长风从未如此在意过谁,若阿姐不肯嫁,长风立誓不娶陪着你。”
陈舒心软得一塌糊涂,缓了缓呼吸,反手碰到他的手臂觉察到他在出汗,悬着心悄然落下。
发了汗就好了。
她安下心来,枕着他的臂弯,轻轻闭上眼。
任长风嘀嘀咕咕发了通牢骚,许是出了汗让他觉得舒服,天快亮时总算安静睡过去。
陈舒听他诉了半夜衷肠,心中不免对他生出异样的情愫,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眼皮子开始打架也跟着沉入梦乡。
任长风出了一身冷汗,醒来发觉自己抱着陈舒,懵了好一会才回魂,整个人火烧火燎,不知该叫醒她还是该继续装睡。
他昨夜迷迷糊糊,只觉得凉便想着要抓住,未有想过被抓住的会是陈舒。
脑子迷糊难受,被她拒绝的委屈无限放大,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什么。
任长风微微偏头,看向陈舒姣好的侧脸。
她取下易容后整个人都有种舒服柔美的气质,让人恨不得把心都挖给她,只为博她一笑。
只为她能多看自己一眼。
他还记得及冠那年,老贾带他去琉璃馆,请他看舞姬跳舞。
那些舞姬都是探子,一个赛一个好看婀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