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看了些,她两瞳微阔,是紧张,抢先于净空回了话,“我已好了,不劳费心。”
“前面出城,恐要行两天两夜才是下一城,小娘子可撑得住?”掌柜问阿饶,后拿起掸子向柜台处挥了两下,又把话递给净空的方向:“万一路上有好歹……”
净空忽转身打量起人来,帽下的脸蒜鼻平眼,耳厚嘴凸,长得就是一张扔在大街上也认不出的脸。可越是这样的人,越容易藏着杀机。
“眼下生意确实不好做,可掌柜的也不必这样留客。”阿饶的脸,冷了白,上一刻还有谦有礼,这一刻却忽然丝毫不客气,仿佛是要一语道破掌柜的“心思”,说与他人听。
掌柜拿了掸子的手停在半空,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平眼浅浅成了有棱的三角,遂也不客气地摆手推他二人出了店,说:“走走走!”
“好心当作驴肝肺,那碗白粥,我拿去喂狗便是!”话越说越难听。
净空不悦,面上甚至是难堪,然阿饶反倒轻松地,缓了面容。
出店后,净空独自去牵马,果然看到那店的伙计将一锅白粥倒至泔水桶里,嘴里还冒了几句骂骂咧咧的晦气。
店招下,阿饶孤零零地站在那儿,一会儿哈气暖手,一会儿又怀揣着愧意满满往店内递。让她说出那样的话,应是不容易的,净空瞧着那一身孤弱,心里也不太平。
“冷不冷?”净空走过去,此问多余。
“嗯。”答得也无味。
阿饶往净空处瞥了一眼,只他一人身影,问:“马呢?”
“吃草了。”
“嗯?”
……
净空的不自在,阿饶看在眼里,可也品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提脚往店回,边行边说:“再等一日吧。”等什么呢?
“你昨日还病着。”他觉得不必遮掩。
阿饶想说无碍,可脑袋还是重重的,喉头有人挠痒,步子也沉。她闷闷地嗯嗯啊啊几声,说不出让人明白的话来。
“歇着吧。”净空回头向她道。
“我的意思……要住也换一家店。”现在,该轮到阿饶满脸难堪了。
净空站在原地,心想,这姑娘也有这样的时候,可他不准备继续膈应她,“阿饶……”他唤她名字,有话哽在喉。
忽,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踏过,淅淅沥沥,不止一匹,还拖着车舆,车轱辘碾过地上的石头子,霹雳吧啦,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