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忙上去迎接,夏侯峰满脸血痕,下马单膝跪地:“末将夏侯峰,不辱使命!斩杀敌将赵蟠,拿来献功!”
他背后的大刀落地,风吹开扯破的战袍,露出残缺不全的铠甲和一身的伤,鲜血已凝成一个个痂。
敌人可是九万余大军,可他只有五千人……我的眼眶不禁有些发红。
我双膝跪地,双手扶住他:“今日仲桓之计,几全仰仗将军神威,以区区五千人之力,固守阵地,抵御敌军九万之众,如此大功,无以为报,愿将军好生调养,就地令为吾之副将!”
夏侯峰正欲谢过,突然身子一软,竟昏了过去。
“来人!来人!”众人连忙大叫,喊来军士帮忙抬走救治。
城楼上的墨韵手中拿着一支竹筒,漠然地看着这一切,扬笺却浑然不知。
我走近那位白袍大将:“将军可是公孙烈,公孙宗全?”
“正是。”
“久仰大名!”请各位随我清点军器、人数,然后摆酒庆功!
敌人十万守军,投降了两万一千人,其余悉数被杀;我们的十三万军队,也只剩了六万余人。我叹了口气,把不愿追随的降卒放了,还剩一万两千人,就留下了夏侯峰、陈保守千户,带了一万人回蟠县。
到了滨县,楚锐接着,我先换了一身干净战袍,才去了冰儿的休息处。
我刚一开门,就迎上了冰儿白皙可爱的小脸,她向我笑着。
我也笑了。
我们无人言语,却紧紧抱在一起。
过了一会,我对她说:“我们走吧,回蟠县。”
她看着我笑了,笑得那么灿烂。“司马秀儁,你不累么?就算你不累,众将不累么?”
她说得对。从起事那天起,我们战争的步伐从未停止过。“冰儿说得对,那我们休息一天吧。”我摸摸她的头。“斥候!”我喊道。
“在。”
“传令,全军驻扎,休息一天。”
“是。”他走了出去。
“等等!顺便告知范用将军,让他明天带五千兵回侑县!”
“是!”回声传来。
日已西沉。我又去买了些食物回来,却见木桌上摆了一瓶酒。冰儿坐在我对面笑着看我。
我也笑了出来。“怎么今天要我饮酒?”
她作出一副嗔怪的样子。“男人不都这个样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