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但话一出口自己也忍不住讥笑,有抽水机那总得有电不是……
马车一路缓行,终于在入夜步入苏州府界,竟没见到雨唯有星月初升,却终究是官道不平难免颠簸的让车厢一阵摇晃。
牛城这才从漫长且杂乱的知识构架思索中睁开了双眼,忍不住苦笑:“不是说好做个闲散的人,怎么穿越成了驸马又回到了‘前世’打工人的纠结?”
“唉,果然还是劳碌命!这才几天清闲的日子,不等白莲教、锦衣卫找麻烦,我这自己给自己找了多少的事儿!”
一声轻叹,道不尽心中忧思。
可终究不是个胸有乾坤、学富五车、可改天换地的神人,又哪里逃得过世俗的牵绊,又哪里看得惯世间的繁乱?
到最后不过是个庸人自扰的凡人,意图将后世的国难磨灭于无形,本不该却仍是倔强地想要改变些什么罢了。
华夏之人,哪怕穿越至此,成了个无权无势的驸马爷,文昌伯,可终究是“前世”记忆中的无数片段和记载——意难平,心思变,不得安生享乐!
“公子,到了。”
随着如烟的声音传来,马车缓缓停靠在一处客栈。
按理说苏州城本来夜关城门才对,可正赶上这捕蟹的时节,官府也算体恤民情格外开放了城门,方便捕蟹人进出也不限制他人入城,只是守门的兵将更多了些。
毕竟,九月初到十月末正是阳澄湖大闸蟹最肥美的时候,不但会有大量人捕蟹更会有大量商贩前来,这可是门大买卖税收自然不低,苏州知府也就随行就市法外开恩了。
据说,曾有富商出价一蟹十银只为品上一口最纯粹、最肥美的阳澄湖大闸蟹,可是让阳澄湖大闸蟹之名传出了江南地界,让整个大明乃至藩国都闻名向往。
“你泡个澡早点睡吧,我出去转转。”
要了两间上房,牛城换了一身衣衫,怕如烟着凉便嘱咐了两句想着去城外转转,见识一下这时代的捕蟹人。
可房间内的如烟刚听到,便推门而出快步跟上了牛城,“公子,如烟无碍。”
看着这倔强的丫头,牛城也皱了皱眉,想想这是曾经驰骋草原从小马背上摸爬滚打出来的,一点小雨似乎也没什么便干脆不再多说。
问询了一番掌柜,再度驾车而出,这才终于到了捕蟹的地方。
星月璀璨下,水面萦绕间,能看到无数一段段的渔网,这些渔网上都挂着油灯,将整个网照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