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句话就惊得云光道长从地上跳了起来,她急急地抓住了牢房的栏杆追问道:“说什么?
!”
王三坤愤愤地说道:“昨天秦二姑娘的丫鬟来玄清观找我,质问说,明明收了银子,还把秦二姑娘给供了出去,让她成了京中的笑话。
这事我没做过,当然不能认啊!”
“那个丫鬟说秦二姑娘不会就此罢休的,后来就走了。
没多久,她就又找了人来,把我给痛打了一顿,还把银票全都抢走了!”
云光道长又气又急,抓着栏杆的手指微微发白,“一万两全都被抢走了?”
“是啊。”
王三坤一边说,一边指着自己的脸,“还把我打成了这副样子!”
云光道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脾气一下子就上来。
这一万两银票等于是买断了她在京城的荣华富贵。
就算有这一万两银子,在岭南那等鸟不拉屎的地方,她能过什么好日子,还要时刻提防这笔银子被人抢走。
现在,秦昕居然出尔反尔,断了自己最后的依仗!
既然她不好过,她也不会让秦昕好过的!
云光道长的眼眸中燃起了两簇火苗,扯着嗓门高喊起来:“来人!贫道要见京兆尹大人!”
“贫道都是被忠义侯府的秦二姑娘迫的,是秦昕!”
“是秦昕让贫道在太后面前搬弄是非的……”
“……”
云光的案子早就由京兆尹判决,案卷也被送到了大理寺,盖了棺。
但是云光却在流放前夕突然翻了口供,而且她供出来的人,还是未来的二皇子妃。
这件事委实是惊世骇俗,京兆尹没有办法做主,更不敢隐瞒,只能亲自进宫去禀明了皇帝。
当天,宫里就来了人,卫皇后的口谕宣秦昕进宫。
传口谕的内侍皮笑肉不笑地看向了苏氏,“侯夫人,请您也随咱家走一趟吧。”
往日里,宫里来宣秦昕的内侍都是客客气气的,可是今日却隐约散发着一种来者不善的气息。
不止是秦昕感受到了这一点,秦太夫人和苏氏也感觉到了,心里有些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