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怎么敢乱来!”
“姑娘,奴婢跟了您这么多年,绝不敢做背主的事。”
“您相信奴婢,奴婢一家的卖身契都在您的手里呢!”
书香战战兢兢地说着,说难听点,他们一家子的命都捏在秦昕的手里。
秦昕静静地凝视了书香一会儿,淡淡道:“起来吧,我当然信你。”
书香一家子都是家生子,世世代代都在侯府当差,她没有任何理由背叛自己。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财帛动人心,书香吞了这一万两银票,那么她早该逃走才是,哪里还敢再回侯府!
是云光吗?
云光是想捏着这个把柄狮子大开口?
所以,只是传出了一些流言吓吓自己,让自己再向她低头?
!
是了,这些人一贯贪心,全都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秦昕紧紧地握住了拳头,手背上隐约可见根根青筋暴起。
书香噤若寒蝉地跪着,一动不动。
“书香,”秦昕思考了片刻后,沉声道,“你替我跑一趟,去玄清观,找那个人问问,他们到底想怎么样!”
书香应了一声,赶紧去办了。
书香出了侯府,直奔玄清观,在观里待了许久才出来,又急匆匆地回了侯府。
她完全没有注意到,在她走出玄清观后,两道颀长的身影也从不远处一棵梧桐树后走了出来。
“裴七,谢了。”
秦则宁笑眯眯地拍了拍裴七的肩膀。
五城兵马司眼目众多,托裴七让手下的人盯着书香,才顺利地跟到了这个地方,也知道了书香来这里见的是一个长期在玄清观里借住的,叫作王三坤的男人。
“小事一桩。”
裴七嬉皮笑脸地甩了甩手里的马鞭,“记得改天请我喝酒。”
裴七并没有问原因,不过是盯一个小丫鬟罢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秦则宁爽快地应了,和裴七道别后,自行走进了玄清观里。
第二天,在京兆府大牢里等待流放的云光道长就迎来了一个访客。
来见她的是个男人。
男人约莫三十几岁,着一袭青色的棉布袍子,一张国字脸被打得鼻青眼肿,一只眼睛肿得只能睁开一条缝,狼狈不堪。
正是玄清观里的王三坤。
“银票被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