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吃药。
再见大眼已是两三个月以后,那天是星期天,清晨,我正在办事处蒙头大睡,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我从鬼子进村的噩梦中惊醒。起身开门,是大眼,穿得光鲜照人,腰间还神气活现地别个传呼机。
大眼一进门就风风火火的嚷嚷:“大哥,弄快点上我们家吃饭去,我妈老惦记着你,都唠叨好几回了。”我忙说别急别急,再急你也得等我刷牙洗脸啊,指着他腰问:“你买这个东西干嘛,好几百的你有钱穷烧啊?”大眼得意洋洋:“活挺忙,昨天刚结过帐,我这一段净挣了两三千,买一个联系方便呗。”我边穿衣服边教训他:“那也得省着点花,小霞上学还得用钱呢。”大眼点头称是。
等到了大眼家,我竟意外地发现不知是那偏方起了效果还是老太太最近心情不错,大眼他妈竟然能自己下床活动了,一见我特别高兴,拉着我问长问短,埋怨我最近怎么不来了,是不是把她给忘了。我笑着说大妈哪能呢我最近有点事走不了。
吃过我和大眼坐在门口聊天,我问他:“听大妈说你常去和人打牌?”
“嗯,我们来得小,才几块钱一把,随便玩玩。”
我劝他:“别再来了,钱挣得也不容易。”
大眼说:“送完货就没什么事了,在家急得慌。”
我说你不能去收点废纸盒啤酒瓶卖卖吗,我记得这些东西我朋友那每天都有现成固定的。大眼说我没事去整那丢人现眼玩意干嘛,我半晌无言。
我告诉大眼我过几天要回单位参加全国定货会,大眼问你什么时候回来,我说我也不是很清楚。分手时,我塞了五百块钱给大眼,说来时也没想起给大妈买东西,这钱给老太太买药,大眼和小霞坚推不收,我也急了,说我在沈阳也没亲戚朋友,把你就当我自己亲弟弟一样,这钱你拿着,权当我借你的,等有了再还我。大眼眼红红的让小霞收下了。
四
开完会已是黄叶漫天飞舞,回到办事处第一件事竟是想着去见大眼。不知何时起,我觉得我仿佛和他们家之间已有了一种扯不断撕不烂的亲情,我从潜意识里认为应该为他们做些什么,这是我在异乡的日子里第一次有如此强烈的感觉。等到了他家,却发现只有小霞在家,老太太散步去了。我问小霞你哥最近还打牌吗,小霞告诉我说哪天都打,放假都不闲着,还越打越大。我问他现在哪,小霞说就在前面我带你去。
房间里烟雾缭绕,几个年青人正在用纸牌玩“三掐一”,类似于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