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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4)

,在丰州城西北等候,而他们也不打扰将士们回家,只在彼此离得最近时,跪地哭别。

还有百姓准备了冥纸,点燃后迎风挥洒。

将士们早已习惯生死,可离开许久,仿若依旧没有从余韵之中脱离,油布不够用,偶尔风沙或是细雨后,都要第一时间将装满骨灰盒的木箱擦干净。

骨灰是按照将士们的原籍分载,一路南下,有汇合而来的马车,也有离开的马车,及至靠近都城,车队的马车数量,竟才减少半数。

而马车中装着骨灰,不好进京,裴君便命人在都城百里时便停下,先派人进都城请示,然后顺便安排人原地驻扎。

此时众将士们的心情已经重新亢奋起来,好些个人大晚上睡不着觉,就在营地外自以为很小声的闲聊。

裴君敏锐地察觉到,但是体谅他们的心情,当作没听见。

稍晚些,裴君听到曹申出来,吩咐士兵们:“不愿意睡觉,就去营帐外值夜,别打扰到将军。”

后来,营帐内就只能听到夜晚的虫鸣声了,裴君还是没睡着。

第二天,裴君照旧天一亮便早起晨练。

阿酒见她眼中有红血丝,关心地问:“将军,您没睡好吗?”

裴君点点头,穿好里衣外袍,提着皮腕甲回头,“阿酒,你帮我”绑一下

话刚说到一半儿,便被眼前泛着寒光的银针卡住,“阿酒,你拿针干什么?”

阿酒纤细的手指捏着细长尖锐地银针,又往前走了一步,见她往后仰,忍不住笑,“将军您在战场上受的伤哪次不比这小小的银针疼,怎么偏偏怕它?”

“我不是怕”裴君嘴上硬,右手却去推阿酒的手腕,等到银针远离,方才继续道,“就是头皮麻,你收起来吧。”

阿酒没收,反而建议道:“您从前一睡不好就头疼,我给您扎几针,很快就会缓解。”

裴君依旧拒绝,“今日不用,你要是不忙,一会儿帮我熬点儿安神药,我今晚睡个好觉,便好了。”

“喝药要很久呢。”

裴君认真地说:“我扛得住。”

阿酒无奈,却也不能强逼着她针灸,只能放弃。

裴君也不敢请阿酒帮她帮皮腕甲了,费力地单手操作。

阿酒收好针回来,接手过来,三下两下便麻利地绑好。

裴君低头看她没有任何钗饰的发髻,问:“阿酒,马上就要入京,我先前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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