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狐翦......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此人来者不善......”祁玦已经在收拾着自己的行李准备启程,其实所谓行李也不过是一串摇铃、一个药箱和一面写着妙手回春的幡而已。
祁玦似乎真的很喜欢郎中这个职业。
“你不是不打算再干这一行了么?”
“不收钱,自然就不是买卖,只是看姓狐的不顺眼罢了......”这句话说的十分口不对心,他就是觉得自己应该帮司徒靖除掉这个祸患而已——不是因为他们分属同门,而是因为司徒靖这些日子以来呕心沥血,竟将一个破败不堪的啸月城打理得井井有条,世间若是多几个这样的父母官,他们兄弟又怎么会流落江湖一死一生。
可眼下居然有人要来破坏这一方太平的乐土,祁玦忽然便觉得自己该用这身本事做点什么。
“有你出手相助,师兄我自然求之不得——狐翦邀我三日后去赴宴,我猜他可能也等不及了......”
“会无好会,宴无好宴......”
“正是,所以我有些事需要拜托你......”
“知道了,那天你只管去赴宴,其余的不必担心。”
狐翦从抵达啸月城的那一天开始至少派了五批刺客潜入府衙,而司徒靖也至少四次派人偷入上城寻机刺杀,只不过双方谁都没有得手,而派去的人也都不明不白地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司徒靖看得出对手十分谨慎,因为他派出的人失手后无一例外地自尽殉主没有留下任何的证据,但显然狐纯的死让他没有耐心再继续等下去了——无论天意或者人为所致,总之狐氏一族如今人丁稀薄,狐纯一死有资格统领族中兵力的除了狐翦再无他人,所以他当然要尽快解决啸月城里的麻烦然后挥军北上,否则一旦翼州分出胜负,他就算能除掉司徒靖也只会和赵牧一样终生屈就在这边陲蛮荒,在不甘之中度过余生。
所以这宴会对于司徒靖来说即是要命的陷阱,更是难得的机会。
而有了祁玦的承诺,他无疑放心了许多——狐翦虽然不会放大军入城,但稳妥起见应该也不会在酒楼附近埋伏太多人马,所以他走进已经被清场的酒楼时,看到的是对方那张颇有些惊讶的脸。
那神情好像在说,明知自己来者不善却只带了两个随从前来,简直是不知死活。
“司徒大人,末将还以为你公务繁忙,难得空闲呢~”狐翦看上去完全不像一员武将,倒有些像个装腔作势的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