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这个和事佬,鲍堃和晁申这两个火药桶恐怕早就刀剑相向血溅五步了。
太阳此刻已经升到了他们的头顶,阳光很快就驱散了恼人的酷寒,沙子随着他们的每一步都在变得更加温暖,加上毫无遮蔽的夺目光辉,直令人不由得昏昏欲睡。
“族长,你看前面,那些是不是哀牢部的人马?”
“娘的!早不来晚不来,这个时候拦在这儿,是来看笑话的?”
“......要是看笑话的还好,我就怕,这是借刀杀人不成,再行暗算......”
“有理——所有人注意!加强戒备,要是他们心怀不轨,就跟他们拼了!”鲍堃一声令下,身后的士兵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毕竟刚刚逃出生天,谁都不愿意立刻又死得不明不白。
双方人马缓缓靠近,哀牢的骑兵从天边的一条线渐渐变成覆盖着瀚海的一片黑云,又变成了魏兵身后龇着獠牙的狼群。
“鲍族长,别来无恙啊,这一仗,想必是大胜而归?”魏兵一脸的嘲讽之色令鲍堃恨不得立刻和他拼个你死我活,但晁张从一旁拉住了他并轻轻地尧摇了摇头。
粗略一看,哀牢骑兵绝不下五千,这个规模显然不是来迎接他们这么简单,现在魏兵明显是在用激将法,一旦起了冲突,后果不堪设想。
“魏都司,啊不,渠帅想笑尽管笑吧......我们确实是中了吴人的奸计,损兵折将险些丧命带着些残兵逃回来的......”晁张先开口将自己贬低了一番,这一下倒弄得魏兵瞠目结舌不知如何是好了。
“......魁帅料定此战不易,诸位首次和那段归交锋未必能大获全胜,所以命我在此迎候诸位——两位先请,我在此为你们断后。”魏兵咧嘴一笑,回身命令手下骑兵闪开了一条通路,随后伸手请鲍堃和晁张前行。
“多谢魏都司,啊不,渠帅不必担心,根本就没有什么追兵,我等虽然惨败,不过那段归也并不好过,此刻应该无力追杀我等,渠帅请先行,我们跟着就是了。”晁张却不上当,将后背露给这个居心叵测的家伙,这种蠢事只有傻子才会做。
“......二位是一定要老子明着翻脸么?”魏兵现在没有耐性在玩什么阴谋阳谋的游戏,索性直接抽刀在手斜着眼死死盯着鲍堃。
“就知道你他妈不安好心,来吧!驾!”对方已经不再隐藏自己的杀气,鲍堃自然不寄望于可以通过交流和平解决眼下的问题,所以他催动坐下的沙驼挥舞手中长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