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呕~~咳咳咳~~谁都好!杀了我!快!杀了我!!”药甫一入口,片刻之后他眼中神采就为之一变,接着浑身都开始剧烈得颤抖,不多时便猛地一跃而起,然后一滩色泽黝黑的污秽就顺着口鼻汹涌而出。
不多久之前的佟林还是个连指甲缝里的一点点污垢都不能容忍的人,可现在他却如同蛆虫一样在肮脏的地面上蠕动、哀嚎,全然一副生不如死之状。
“爹~爹~你别怕,好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了~”
近两个月的时间,佟林的神志被关在名为躯体的牢笼之中,除了痕痒的折磨还有口不能言身不能动的桎梏——寻常人恐怕早已经疯了。
......
时至黄昏,道道炊烟随风西去直上云霄。风月轩大门紧闭,门口挂着的桃花符阴面朝上,意思便是今日不便待客。
时近暮秋,小院之内却是一片融融春色,沈稷和惜红在厨房忙碌不已,婉儿则赖在佟林身边不肯走开,小眼睛总是是不是地瞄一下他的袖口——那里放着足足五万两的银票。
“好了好了,开饭了~”
“爹~您尝尝姐姐的手艺,比某些人强多了!”婉儿并没有改口的意思,而佟林则是一脸的喜色,显然极为受用。
“......”
“好了好了,不要欺负小沈了~”
惜红的厨艺之精湛冠绝窝棚寨,一桌子四凉四热还有一道闻着便令人食指大动的鲜鱼汤。
最早迫不及待扑上去的就是婉儿——自从几人住在风月轩之后,她是越发得圆润了。
“......佟先生,请用饭。”惜红略微有些拘束,既怕唐突又怕冲撞,而她更在意的是自己不堪的身份。
“姐姐应该也叫一声师父吧?”
“婉儿......别胡说......”
婉儿始终认为他那天看到的是一出生离死别之际的虐恋,并言之凿凿地对佟林讲了一下午那天的所见所闻——当然,其中大段大段的描写基本都是出于她妙笔生花的想象力。
“都是一家人了,你以后也叫我师父吧。”佟林微笑以对,反而让惜红更加羞怯。
“师,师父......”沈稷一时为之语塞,他想解释,但不知道从何说起。
“始乱之,终弃之,我佟林没有这样的徒弟!”佟林一反常态,凌厉的眼神直冲沈稷而来。
“爹,你别骂他,他不会——鬼脸儿,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