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逗你呢!姐走了——药已经煮好了,一会你记得给他们盛。”
“......知道了——姐,你,千万仔细些。”
“嗯~”
......
画舫没生意的时候就停泊于江岸水势缓和之处,宽大的跳板连接着堤岸和船头,船只有大有小,大的如酒肆瓦舍可容数桌酒宴;小的则一仓四座仅在船尾置有炉灶——那些小的俗称花船,往往是自家经营且船娘不仅美貌动人更烧得一手好河鲜。
“嗯~他是来过,说是今晚要在船上宴请城里跃信商号的厉掌柜......”
“可是那厉开?”
“对对对,就是这么个倒霉名字,听着就像个唯利是图的小人——汤老三说跃信商号最近要擢升一个掌柜,他宴请姓厉的好像就是为此事。”
惜红听到厉开的名字,一点朱唇几乎恨地咬出血来——因为当年唆使汤老三作恶的便是此人,为了霸占展家货场,他指使汤老三毒死了惜红的父亲。
“多谢了妹妹,那姐姐先回去了......”
“红姐?你没事吧?”此刻惜红失魂落魄的样子任谁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我没事......妹子,可否帮姐姐一个忙?”昨日种种浮上心头,令她一时间竟然忘了所来为何。
“姐姐您说,小妹绝不推辞!”
“今晚,只在船头挂一对红灯......”
复仇的契机到了,点点珠泪滚落香腮,其中还裹着惜红森冷的笑意——父亲的仇,自己的恨,全在今晚一并了结!
她暗下决心,事如不成,她便是拼上性命也要保全沈稷。
......
沈稷和惜红对面而坐,他刻意留下婉儿在厢房照料佟林,他不想让她知道自己即将要去做的事。
“红姐,他们俩......”
“你不必担心他们,有我在绝不会让他们受了委屈——倒是你,那个姓汤的颇会些拳脚,那天你是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今晚......”
也许是因为自幼食不果腹,沈稷的身形一直显得很纤瘦。红姐上下打量着他,眼神里却不是怀疑,满满的都是担忧。
“姐,你跟我来......”沈稷推开房门,惜红好奇地跟他一起来到院里。
秋风瑟瑟,彤云深锁,暑热不再,寒意袭人。
一声铮鸣,沈稷鹣鲽在手,上下翻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