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大快朵颐起来。
“呦,这不是司徒大人么?”
“嗯呃~咳咳咳——哎呀,王大人,差点憋死我,您这是?”一大口沾着粘稠糖浆的米糕差一点就送他见了阎王,好在一口冰醪糟救回了他的性命。
王筠,廷尉府右平,也算是吕放的门生。
“嗨,还不是为了那点儿公事~”
“我刚从相府出来,他老人家正在休息,您等会儿再去吧,这会儿去了也是干等着。”
“得,谢您了,那我跟这儿也喝一碗儿~”
“老板再来一碗儿,算我的!”
“好嘞~”
“哎呦,这话儿怎么说的,那我就得着了,司徒大人?”
“不客气,不客气~”
一番寒暄客套之后,事情总是要回归正题的。
“王大人,怎么好像满怀心事啊?”
“......一言难尽啊——丞相这边连日催促我们查访罗恒,整个廷尉府已经是为此鸡犬不宁了,可是祸不单行啊~”王筠擦擦嘴说道,“这不,昨儿晚上,欢喜天又死了一个小娘子......嗝~”他神态自若得继续喝醪糟,打嗝的声音惹得旁边的客人连连侧目。
“又是那个红袖招?”司徒靖眉头一皱,此贼已在平京为祸多时,凶名赫赫。
其人专以女子为目标,尤其是钟情于着轻纱长裙的美貌佳人——每次行凶时,他必然要挑断受害人四肢的筋脉,再趁其一息尚存割断脉搏挂于高处,任其迎风摆荡血尽而亡,故此得名。
“除了他还有谁,简直丧心病狂......得了,我先走了,省的误了公事,回头见啊司徒大人!”王筠擦擦嘴,急急忙忙地像一只受惊的兔子。
司徒靖从怀里掏出来三十文扔在了桌子上,听到红袖招的名字让他彻底没了胃口。
王筠的唠叨让他不得不想起了自己也需要为了罗恒的下落而奔波,为此紧锁的眉头一时间引得姑娘们频频侧目——他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这一点甚至他自己也很自负。
而在这个方面比较自负的男人通常都会鄙视那些用暴力强迫女人就范的禽兽。
尤其是这个混蛋甚至根本就不是为了享用温柔——每一个受害者都干净整洁得好像要出嫁的新娘,甚至还被很仔细得画了一点淡妆。
女人如花,他怜惜尚且不及,而世上竟有如此暴殄天物,以残杀为乐的凶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