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日后自然明白,现在奴家却是不便多言。”说话间,指尖有意无意的划过了了慕流云的手背。
“这份礼物若是姑娘,那慕某此时便受用也未尝不可。”慕流云的手一把抓住了想要缩回去的芊芊玉指,顺势将打算起身离去的汐瑗一把拉到了怀里。
“大人若是有意,事成之后奴家留在大人身边便是,何必急于一时~”说着却又欲拒还迎地靠在慕流云胸口,用食指隔着薄薄的衣衫在他胸膛划了个圈,之后娇嗔含羞道,“能与当年名震平京的慕探花朝夕与共,汐瑗此生无憾。”说完双手轻轻推开慕流云,羞得满面娇红拧身下楼而去。
慕流云目送着楼下的青缎小轿离去,独坐楼中默默得喝完了那壶并不惊艳的茶水后才离开——出门时慕流云有意扭头看了一眼正在店内洒扫的颜崇,后者也像有默契一般抬头看了看他,却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带着一脸暧昧的笑容鞠了个躬,就该做什么做什么去了。
小轿穿街过巷一如来时,只不过天色渐晚日薄西山,大街上已经行人渐稀。
汐瑗无意的拨弄着轿帘的一角,男人她见得太多了,文采风流的,武功卓绝的,富甲一方又或者权倾朝野的——有的一见她就如饥似渴;有的提上裤子则嗤之以鼻;更有横眉立目拒之千里,却偷偷在无人处浇自己一身冷水的真君子。
但是慕流云却让她很好奇,她看不透这个男人真正的想法,似乎自己无论如何撩拨,对方的内心都毫无波澜,那种装腔作势的垂涎欲滴简直就像是害怕她看不出这是做戏一样。
汐瑗第一次被这样敷衍——对于一个她这样的女人,这种敷衍几近于侮辱。
又转过一个路口,眼前便是田府的大门。
四周高耸的院墙足有一丈,透过上面的花窗依稀可见满园的山石,挺拔的玉竹高出墙头许多,竹影摇曳之中偶尔会传出几声清脆的鸟鸣。朱红的正门上镶七路门钉,只不过此时只开了便门。
正在门口泼街的门子远远看见轿子到了,便忙不迭得迎上去,却一不小心被自己刚泼的水滑倒,再站起来时已经满脸满身的泥污,表情尴尬得怔在原地进退不得。
汐瑗听见动静掀开帘子看去,只见外面站着一个灰头土脸的泥菩萨,她噗嗤一笑,然后挥挥手示意门子下去,对方立刻一溜烟跑回了门房。
汐瑗分明看到了门子因为尴尬羞红的脸——在美人的面前,即便再卑微的男人也会颇具自尊。
可一阵炸了窝似的吵嚷很快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