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非外寇?”几千人的生死,在当朝者眼中只不过是博弈的筹码,慕流云语气平静至极,汐瑗却从他捏着茶杯的手上看出了另一种情绪——那是人性还未完全泯灭的挣扎。
“精彩!精彩!我主果然慧眼识珠!实不相瞒,按照原定计划,孤军奋战以致殉国的该是大人您,吕将军则是不得不奉命于危难的那个英雄......淳于彦和吕放同时于扬州集结重兵实在让我主寝食难安,若是他们一致先攘外而后安内,那我吴国便危矣!所以今日所为,不过是为了移祸他人的权宜之计......如将军所说,无论吕家还是淳于,独大则是我吴国大患——所以我主之意是,让一个志存高远的局外人主政扬州!”汐瑗说的和缓,言下之意却是几十年内的朝堂倾轧,尔虞我诈和几十年后的此消彼长,流血漂橹。
汐瑗在桌面上有意无意的画着圈,水葱般的食指似是有意撩拨着慕流云,“今日之事,罪在田乾——他为求邀功,假传太后懿旨胁迫大人回防,弋阳虽然未失......可惜吕恂将军力战不屈终于殉国。”她的语气顿了顿,一双美目瞟向对面正在沉思的慕流云,”只要大人愿意与我们合作,几天后田乾必将阖家南逃......大人是聪明人,自然知道那时该如何做的......”汐瑗说的言辞恳切,一张如花笑颜让人难以质疑.
说完这些她一手托腮充满了期待的看着慕流云,犹如怀春少女的眼神看不出丝毫阴谋的污秽。
“可我又能得到什么?况且我不惜委身大司马才有今天小小的成就,为何要自毁前程?”慕流云合起扇子,若有所思得盯着汐瑗——谈判最重要的是条件,只有当双方都满意时,之前的见招拆招才有意义,慕流云要的就是一个让他满意的条件。
“一个文武兼备,为求闻达不惜卖身投仇,却官卑职小又前途渺茫的人中俊彦,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比他更值得下注,”汐瑗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十年之内,弋阳无战事。这是我们主上所说,并非奴婢妄言。”
“贵上对慕某的评价倒是颇为刻薄......”慕流云苦笑,恍惚间他竟然有了面对慕清平时的知己之感,“在下明日即上疏兵部,十日后驿马可到平京。”
“十日内,田乾必然从这弋阳消失,届时弋阳将再无掣肘大人之人,能否一展宏图,便是大人自己的事了。而今后二十年内我国只会整兵束甲休养生息,二十年后的事,自有二十年后的人去做。”汐瑗非常暧昧得将右手伸向慕流云,接着说道“还有一份礼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