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直到刚才我也才看清,女鬼脸上密密麻麻的并非血点,而是生生用细刀篆刻进皮肉咒文。
这与我那日在乱葬岗所见的女尸相差无二!
相府炼魂与邪尸引魂二者之间有了联系,但这丝毫改变不了,继那日婴鬼之后,我又被恶心到了的事实。
眼下越看这些轻飘柔软的纱帐我就越是烦躁,索性抬手一把鬼火焚了干干净净心里才稍稍好受一点。
我果然是幽冥最暴躁的女鬼了!
正殿里血腥的幻影消失了,为了防止女鬼又躲藏回来,我顺手在这家人请来镇宅的钟馗道师像上设了个鬼门法印。
一旦触发,直接被托进无间炼狱,连哼都来不及哼。
我赶着去查看夜浔那边的状况,路过一处长廊,上面零碎的散落了好些残肢断体,一双血红的脚印穿杂其中,甚是扎眼。
那脚印小巧轻盈,应当是女子所留,只是此时相府气息杂乱,不能分辨其是人是鬼,我只好顺着血脚印一路查看。
脚印所到之处,是白日里的被那妇人一通打砸的厢房,而榻下的那只被我施过术法的红绣鞋,果然已经不见了。
再就是我白日坐过的房梁上,此刻正悬着两只保养得宜,纤长雪白的手臂,而那本该有手指出现的地方,已经被齐齐斩断。
大开的门口灌入阵阵阴风,吹得厢房窗柩咯吱作响,门缝里骨碌碌地滚出一只眼珠,院里又紧接着划过一声凌厉尖锐的猫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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