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有时候事情就是会变得很奇妙。”
相比当年的他,练清林头发白的更厉害了。
身子也不再那么英朗,肩头下垂,腰也弯了,走路时腿脚也慢了。
来到正堂坐下,玛丽接过张藏渊手里的东西,说自己来弄。
这可给张藏渊吓了一跳,人家怎么说也是个公主,怎么能干这种活。
可他还是没能抢过玛丽,看她提着东西走进厨房,张藏渊不放心的跟上去。
手脚利落的把油纸拆开,取出里面的猪头肉,拐到切块。
肘子囫囵装盘,烧鸡和鸭子也是暴力撕扯,完全就是一副农家悍妇的表现。
张藏渊一时间感慨万千,‘这李先生还是有办法,公主都能教成这样,真是我辈楷模!’
等所有酒菜端上桌,玛丽迫不及待的盯着地上的酒坛。
李子涛伸手一抓,指尖戳破纸封:“老张,走的时候你可得给我带一坛,玛丽已经被你这老酒给迷住了。”
张藏渊意外的看了眼玛丽,问道:“夫人也喜欢喝这种酒?”
玛丽神色平静的微笑道:“是的,查理曾给我品尝过,后来渐渐喜欢上了。”
“夫人的远东语说的真好。”练清林敬佩的说道。
“来,咱们先干一个,庆祝重逢!”
李子涛起身给众人把酒倒上,张藏渊想要抢过来自己来,几次都没成功,也就不再勉强。
“干杯。”一起举起浅底平口的大碗,屋里只剩下咕咚咚的吞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