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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如此,好不容易挣扎着爬上河岸,却因此受了凉,染了风寒,勉强挣扎着回到家中,立刻便是一病不起。
最终让张越捡了便宜,穿越至此。
搞清楚了这些事情,张越内心深处,却宛如十万头***狂奔而过。
作为曾经在国企之中厮混过的人,张越如何不清楚,这世上的人,尤其是知识分子与官僚们,最擅长的便是党同伐异。
张毅这一番长杨宫之行,等于是赤裸裸的告诉了整个关中的儒生——快看!快看!南陵县长水乡有个黄老余孽!
得!
从此以后别说低调了,恐怕张越只要醒来,立刻就要面对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和打击。
何况……这张毅还放了那句嘲讽……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儒家的大人物们或许可能不会在乎一个狂生之言,但若有机会,他们也一定不会放过伸手捏死一只曾经嘲讽过儒家的蝼蚁的机会。
最让张越胆战心惊的,是那位年轻的贵人。
他姓公孙……
如今,这关中显贵的公孙氏,只有一家——当朝丞相,大将军长平烈候卫青的亲密战友,葛绎候公孙贺家族!
这可是一个庞然大物啊!
哪怕是葛绎候府的一个下人,也可以随手就捏死类似张氏这样的小家小户。
人家都不需要刻意开口,只需要暗示一下,下面自然有的是想要攀附宰相的官僚愿意拿张家的人头来给自己做投名状。
“我该怎么办?”张越在心里急速的想了起来。
跑去给儒生们磕头服软认错?
别说张越做不出如此恶心和奴颜婢膝之事。
便是他肯,儒生们愿意放过他?
别开玩笑了!
经过孙膑与张仪的教育后,世人之人,也不可能再傻到对于异己手下留情。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况且,于儒生们来说,拿一个小不点的脑袋,杀鸡骇猴,震慑一下那些私底下蠢蠢欲动的法家、黄老派的贵族大臣,也是相当划算的买卖!
而正面硬刚,也是毫无胜算的事情。
自元光以来,儒家已经基本控制了汉室的舆论、司法与地方行政。
除了军队他们还没有办法插足外,几乎所有的资源和力量,都已经为儒生们所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