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了陆泽一阵,他感觉这个自己见过两面的年轻人,似乎和自己记忆中的那个刚毕业没多久的青年不太一样。
那双眼睛,好像比以前成熟多了。
“那难道,你也猜到我要来这里了?”水瀚海再问,心里却忍不住一阵狂跳。
陆泽一笑,没有回答。
但就是这样的不回答,却让水瀚海心头没来由一阵惊讶。
这么说,岂不是说自己被算计了?
这个年轻人的心思,是有多深?
“为什么呢?”水瀚海问道。
陆泽直言不讳:“我想要修桥!”
修桥?
水瀚海皱起眉头。
寻南村最大的问题,除了下山的这一段难走的山路,更大的问题就是山下的那条江,每次要渡江,都必须要从里面的石桩子上走过去。
这条桥,其实他也想修。
但问题是。
能修的话,早就修了。
对于一个贫困县来说,资金本身就是大问题,更不用说,就算是有资金,也不可能帮一个村子修这么大一座桥了。
“我要修的,不是山下的那座桥。”陆泽摇摇头。
“不是山下那座桥?”水瀚海一愣,有些莫名其妙:“那你要修哪里?”
“怒江大桥!”
陆泽一字一顿。
老排爷和瘦猴还不明所以的时候,水瀚海却是满脸惊愕,脱口而出:
“你怎么知道?”
邛县是沿着怒江建立而起的,在古时候当然是依山傍水的防守绝佳位置,但来到和平年代,这条大江却成为了邛县紧急发展最大的绊脚石。
怒江跨越大半个炬省,但沿岸基本上没有什么特别的城市,也没有什么经济发展地带。
甚至和其他江河也没有什么交汇,导致其基本上没有水路运输的潜力。
反倒是,因为拦住了邛县,直接让邛县被孤立开来,想要出外界,只有一条三十年前修补过的小石桥,基本上连重点的车子都没法通。
而陆泽所说的怒江大桥,其实是目前林市未来规划的项目之一。
但既然是规划之一,自然也有先有后。
很多人都明白,这座桥如果修起来,对于邛县来说自然是天大的喜事,甚至能够改变邛县的颓势。
可问题是,规划实施的先后,也是有顺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