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咳嗽,心肝都要咳出来了。
苣静默默地,把酒盅让给他。
魏凉没拒,举盅再饮尽,扬手一阵掌风,熄了灯。
……
“对不起。”魏凉停下来,看着身下的女子,黑暗中他星般的眸,竟是失焦的。
苣静喘了口气,轻问:“身体的本能亦是不行么?”
顿了顿,她加了句:“所有灯都熄了,连月光,您也背着,应是看不清奴脸的。”
“不,不是脸,是所有东西……温度,气息,触感,所有的所有……都在提醒着我,不,不是……”魏凉低低苦笑起来。
夜色里凄厉的笑,惊起月光下三两乌鸦。
门外听房的嬷嬷不满,声音传来:“小将军怎的停了?不知道怎么做?都这个时候了,小将军别想着耍花招!”
魏凉终于明白,姬照要他尝的滋味,是何等人间炼狱。
苣静看不清魏凉的神情,但她能感到,少年浑身变冷,都发抖起来。
她叹了口气,向上伸出手,搂住少年,想着刚才他给她讲的故事,唤——
“魏凉。”
少年一滞。
旋即风起浪来。
……
那晚,魏宅墙外的偏院,寂静又喧闹。
那晚,木兰院的姜朝露坐了整晚,看中天的月亮。
“夫人,歇吧,王诏木已成舟,您别拿自己出气。”阿保搬了烧青冈炭的暖炉来。
已是子时。姜朝露让朱莺她们都歇了,只有阿保还陪她熬着。
“你若困了就歇去,妾睡不着,坐坐无妨。”姜朝露劝阿保。
阿保拍拍胸脯:“奴是武侍,护夫人周全的,夫人在哪儿奴在哪儿。您不歇,奴就不歇!”
姜朝露不再劝,她收回视线,看月亮升起,又落下,时间过得那么慢,又那么快。
“你说,他们在干什么呢?”姜朝露呢喃。
阿保摸摸鼻子:“奴才没根儿……不懂……但,但是王诏不可违,否则要丢命的,有些事也没办法……”
姜朝露点点头,不说话了,只是瞪月亮,瞪到眼睛发酸,两行清泪滚落。
滴答滴答,落地成冰。
十二月的夜,冷入骨。
翌日,冬阳的金辉洒遍王城。
姜朝露还是坐在廊下,一动不动,冻紫的脸挂了层冰晶,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