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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事儿(5)

,他在后面两丈远的地方不紧不慢地走,既能看顾侄女也不至于太近不方便。

聂父年轻时候也是个挺拔俊朗的小伙子,经过岁月这些年的摧残,在作坊里日夜劳作,如今已经微微驼背,一双大手粗糙得很,上面布满伤口和老茧,不过依然是个英俊的中年大叔。

看到聂父回来,聂青禾脑子里条件反射般蹦出一个极品老婆子,白面皮尖下颌儿,高颧骨薄嘴唇儿,耷拉眼皮秃脑门儿,个子不高,矮矮的很敦实,却动作非常利索,上蹿下跳鬼哭狼嚎别提多能闹。

那就是她奶,聂老婆子。

他们家爹娘赚钱不少,日子却过得紧巴巴的,那百分之八十是聂老婆子的“功劳”!

其实以当下社会的标准来说,聂父绝对是个好男人好父亲,从来不和妻子吵嘴红脸,有空就帮忙带孩子做家务,对孩子也宽容慈爱,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有求必应。

可聂青禾觉得还不够,他过于孝顺,也不能说愚孝,反而更像被作怕了,被亲娘拿捏得死死的,跟如来佛祖掌心的孙悟空一样翻不得身。

哪怕隔着两百多里路,聂老婆子打个喷嚏,聂父都得感冒。

聂青禾脑子里的小算盘立刻噼里啪啦响起来,盘算着怎么给爹反洗脑,把她从聂老婆子的五指山里给拽出来。

一家人落座吃饭,说几句家常话。

聂父是个憨厚木讷的性子,在外面不怎么爱说话,都是闷头干活,也就在自家的饭桌上能敞开白活几句。

聂母和他聊几句家里或者邻居们的家常事,也问问他作坊里的事儿。

聂青禾看气氛正好,就提议,“爹,你不喝两盅?”

男人们干活累,就喜欢喝两盅小酒解解乏,聂父也不例外。自然不舍得买好酒,而是乡下地主用苞谷和高粱自酿的,便宜,劲儿大。

他憨厚地笑笑,“闺女病好了,那爹就喝点高兴高兴。”

三盅酒过后,聂青禾看聂父恣儿歪歪的,便道:“爹,娘,今天绣衣楼的那个谢先生夸小力是读书的好苗子,咱们要不送他去先生家开蒙?”

聂父打了个酒嗝,神情有点呆,“啊,读书?你奶说咱家就你四叔会读书,他将来光宗耀祖,带我们全族过上好日子。”

他又伸手去摸小酒壶。

聂青禾瞥了他一眼,把酒壶拿过来让他摸了个空。

青禾:穿来快十天,肉也没捞着吃过一顿,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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