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缓过神来,只是听得那声佛号空灵肃穆,让人不由得心生尊敬。
崔闻想要看看那声佛号从哪里传出来,但举目望去,只有被那声音惊得出门眺望的夹河村的村民,又哪里有半个江湖人的影子?
村民们看着崔闻瘫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郑老孩儿在门口嘿嘿笑着,旁边还站着一个陌生的少年,自是谁也不知发生了何事。
半晌的沉默过后,终于有一个村民缓步走向了崔闻,开口问道:“崔仵作,你来这村里……可是有什么事了么?”
那少年闻言,猛地装过身来,不可思议的看着坐在地上的崔闻,用力的瞪大了眼睛,使劲的挤出了几个字:“你……是……仵作?”
崔闻站起身来,拍了拍白衣上的尘土,露出一抹苦笑低声道:
“是。”
……
夹河村的一个小酒肆里,冷阳一脸殷勤的给崔闻斟满了酒。
“小子真是没想到,崔兄原来是朝堂中的人,一场误会,失敬,失敬。”
冷阳看着眼前的崔闻,白衣白裤,一身的书生气息,虽然仔细打量起来,他的眼角已经浮现出了细纹,他的脸庞也好似历经了沧桑,但却无论如何却也与“仵作”这两个字挨不上边。
崔闻倒是丝毫不以为意,微微一笑接过了酒杯,道:“哪里,哪里。倒是小兄弟不知何时学得了’鬼印决’的神功,真可谓是英雄出少年了。只不过小兄弟说我是朝堂中人,倒是说错了。”
冷阳“咦”了一声,问道:“此话怎讲?”
崔闻干笑了几声,道:“仵作本就不属于官府,任我有通天的本事,也不能考取功名,只得一年拿着四两银子的俸禄,在官府帮差罢了。”言语之中,甚是戚戚。
冷阳一愣,他自小在江湖中长大,倒是没有想到仵作不属于官府,更没想到仵作一年只得四两银子。
但转念一想,崔闻知晓天下各门各派造成的伤口,恐怕也与他是仵作不无关系。
崔闻似乎知道冷阳的疑问甚多,呷了一口酒,缓缓说道:“小兄弟,我家世代便是仵作,虽说被世人不齿,但总是有个营生,不至饿死。只是……我倒是看不得妻儿陪我受罪,这才加入的酆都城。城主对我不薄,平日里我自是要尽心尽力。”
冷阳点点头,嘻嘻一笑:“崔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崔兄博闻强识,无论在哪总会有人赏识的。”
崔闻一声苦笑:“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