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祭阴阳。
徐牧起初还不明白扎彩匠是什么意思,但经朱平等人解释后便明白了,说白了就是给死人糊些纸人、冥宅什么的手艺人,偶尔也会糊一些祭祀用品。
前者称为冥品,后者称为神品。
临川城中也有其他几位扎彩匠,但若说谁的手艺最好,那肯定毋庸置疑是严东迁。
徐牧常来这买纸钱,没少跟严东迁打交道,后来他跟老者混熟了,便随口说起来,只糊一些纸人有什么意思?在他家乡,都兴糊车、糊房、糊手机什么的!
听完这话,严东迁伸手在他额头上摸了摸,眼神就像是看傻子。
为了方便做生意,除了睡觉外,严东迁家的大门都是敞开的。
徐牧来到院子,就看见老者坐在小木凳上,脚边堆放着扎彩用的篾条和彩纸,手中拿着一把刀子削着一根篾条。
俗话说慢工出细活,扎彩这项手艺更是如此,严东迁虽然年纪大了,但扎彩的速度和质量没有半点下降,手稳得很,比起那些绣娘也不曾多让。
“严老。”
徐牧恭敬的唤了对方一声,不等开口说话,严东迁指着角落里的几框冥钱,淡淡道:“要多少自己去拿,银子就放地上的箱子里。”
徐牧也没废话,说了声‘好’,就走向了角落,将银子放入箱子内,拎起其中一只竹筐就往外走。
自始至终,严东迁都没在理他。
这老头脾气怪,时好时坏,没准明天来,就能跟你把酒言欢,多说几句。
徐牧对此早就见怪不怪了。
回到义庄,郭昂站在门口抱着肩膀,眼神怪异的盯着自己看。
徐牧疑惑道:“吃错药了?”
郭昂回头瞅了眼门里,小声道:“那仙子姐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