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子本想调侃对方几句,可推开门一瞧,却发现秋涔瘫坐在窗户边上,抱头痛哭,全身瑟瑟发抖。
这样子,可不像是给自己玩哭的呀!
老鸨子走进了屋子,离着老远,轻唤了一声‘秋涔,你怎么了?’
那秋涔突然如发了疯似的,来回蹬着腿,嘴里不停的说着,“别过来!别过来......”
......
本应去睡回笼觉的姑娘们,此时簇拥在秋涔的房间内外,一时间还算宽敞屋子被堵得水泄不通,好在这些姑娘们身上香味扑鼻,不然的话,这满屋子人肉味可是在令人受不了。
老郎中坐在床边,为秋涔把脉。
这过程是在有些艰难,只因秋涔全身颤抖,瞅谁都像是坏人,就连老鸨子和她说话,都缩在被褥里,嘴里念叨着‘别过来’。
良久,老郎中将手收回,轻声道:“这姑娘没什么大碍,就是受了些惊吓,我开些安神的药,按时服用一阵就好。”
“多谢大夫!”
老鸨子道了声谢,心里这悬着的石头可算是落地了,就是不知道秋涔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受到的惊吓,只希望她能早日好起来。
......
朱平从账房那屋出来,瞧见正坐在门槛聊天的几个伙计,便走了过去,冲着徐牧说道:“徐牧,铺子里的纸钱不多了,你去买些回来。”
义庄抬棺下葬,到不用像普通人家出殡那般复杂,没有什么吹吹打打,更不用糊一些乱七八糟的冥器,只到最后下葬时烧些纸钱就好。
一般义庄派人来下葬的尸体,大都没有亲人在世了。
徐牧从朱平手里接过银子,直接出了门。
郭昂倚在门边,仰头瞅着朱平,撇嘴道:“掌柜的,介事你为嘛单找徐牧干呢?你介不是无视我嘛。”
“手里过银子的事,还是交给徐牧的好。”
说完,朱平瞪着郭昂,怒骂道:“你忘了那次,你用买纸钱剩下的银子,买酒喝的事啦?”
郭昂脸色微红,赧然道:“介都猴年马月的事了,掌柜的你还没忘呢?”
“忘不了!我都给你记上了!”
“介银诶!”
......
幽深的巷子里,东边第一户,便是徐牧要去的地方,这里住着一名老者,名叫严东迁,是个扎彩匠。
俗话说,扎彩匠,扎鬼纸,扎来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