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望了眼一旁虚掩的铁门,边叙推门进去,走到那女孩跟前,带着探究的目光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
女孩哭得专心,似乎没注意到他的靠近,还在一下下抽泣。
“小――”边叙难得多管闲事,称呼都叫不顺畅,一句“妹妹”到了嘴边一转,“同学?”
女孩蓦地抬起头,像是吓了一跳,一下子站了起来。
边叙看清了她梨花带雨的脸,问:“哭什么呢?”
“我……”女孩胡乱用手背擦着眼泪,捡起地上的羽绒服,“对不起叔叔,我马上就走……”
“?”
边叙缓缓眨了眨眼,低头看了眼自己这身打扮――他在上飞机之前刚跟一位指挥家会过面,穿了有点规整的西装,又回想了下自己刚才貌似苛责的语气――她这是把他当成了来赶人的保安。
“小妹妹,”边叙嗤笑一声,“你管二十岁的人叫叔叔,那管三十岁的叫什么,爷爷?”
女孩穿羽绒服的动作一顿,大概是之前哭得昏天黑地,泪眼朦胧没看清,仰起头仔细看过他二十岁的脸,尴尬地抿了抿唇,欠了欠身:“不好意思……”
边叙还想说什么,注意到看见围栏外的司机朝这边大力挥了挥手,在告诉他路通了。
他看了看低着头狼狈擦泪的小姑娘,抽出了西装左口袋的口袋巾,递到她眼下。
女孩迟疑地抬起头来。
“叔叔给你的,擦擦。”边叙把口袋巾塞进她手心,自顾自转身离开了学校。
二零一五年七月十四日,午后两点,南淮舞蹈中心。
正值酷暑,烈日当头,空气被太阳炙烤出波纹,远望像蒙了一层熏蒸的雾气。
继除夕夜之后,边叙时隔近半年再次从欧洲回国,受南淮芭蕾舞团和南淮歌剧院联合邀请,来这里筹备一场歌舞剧。
从机场过来,一路听接待人细数着南芭和南淮歌剧院的发展史,边叙耳朵已经起了茧子,下车时脸色也冷到了冰点。
偏偏接待人似乎觉得人旅途疲惫的时候正适合听些故事解解闷,又继续介绍起舞蹈中心的发展史,讲完过去的故事才终于说起当下的事:“我们舞团的青年演员和歌剧院那边的乐手都已经在剧场里等着拍宣传照了,您看您是先过去跟大家打个招呼,还是直接换衣服准备拍摄?”
边叙不咸不淡地答:“打招呼吧,我去问问大家早饭吃得好不好,午饭吃得饱不饱,晚上几点下班,打算去哪儿聚餐。”
“……”接待人大概是听出了他的反讽,讪讪把他带去了更衣室。
边叙换了身正式的燕尾服,跟着接待人进了剧院的双扇门。
乐池里闲聊的乐手们听见动静立刻起立。
舞台上的芭蕾舞演员们也齐齐朝他望来。
边叙穿过观众席来到台前,跟乐池的指挥握了握手:“您好,边叙。”
舞台上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