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OO@@的议论声。接待人拍了拍手示意大家肃静:“大家安静一下,这位是……”
“不用介绍了,”边叙往黑压压满是人的舞台扫了眼,打断了他,“直接开始吧。”
乐手和舞蹈演员各就各位,边叙也在琴椅上坐了下来。
摄影师在三脚架前指挥着各人的站位和摆拍动作,一组组照片拍摄过后,比了个“OK”的手势。
舞团负责人检查了集体照,确认无误后,让舞蹈演员和乐手们先去后台休息,然后走到乐池问指挥和边叙:“两位老师要不留下来确认一下特写照吧?”
边叙刚想摆手,见指挥先应了好,点点头站了起来。
这位指挥论阅历属于边叙的前辈,论年纪又属于他的长辈,还和边老爷子有些渊源,这趟临行前,边老爷子特意嘱咐他尽量配合乐团的工作。
身在圈中总难能避免跟人打交道的事,边叙腻烦了这些,已经决定今年过后退居幕后,但至少现在,他的演奏生涯还没画下句点。
边叙耐着性子走到三脚架前,看摄影师调出了他的几张特写照让他挑选。
“随便,你们看着定。”
“那就这张吧?”摄影师指指相机上的照片,因为角度问题,这张照片的边角处入镜了舞台的一角,“这张神态抓得好,边角这里可以裁,您看行吗?”
“行。”边叙看向照片边角的同时已经开了口,话音落下反倒目光一顿,想起什么,指指舞台一角的那几位群舞演员,“放大点。”
摄影师放大了边角处。
高清的像素让边叙一眼看清了最角落那位群舞演员的脸。
二月除夕夜的记忆忽然浮出脑海。
边叙稀奇地眯了眯眼,但再多看几眼之后又变得不太确定――那晚回去以后他只是写了首歌,也没打听那个女孩姓甚名谁,也没再去过那所学校,原本早把这事抛之脑后,时隔近半年,印象已经不是那么鲜明。
况且一个北城,一个南淮,真要是同一个人未免太巧。
“边老师,这边有什么问题吗?”摄影师问。
边叙没有答他,偏头问舞团负责人:“这是你们新来的演员?”
“是,上个月刚考进来的。”
“从哪儿考来的?”
“北舞附中。”
这世界上还真有这么巧的事。
边叙不可思议地一笑,看了会儿照片里的人,又问:“叫什么名字?”
“梁以璇。”
边叙点点头,一字字念了一遍:“梁以璇。”
二零一五年七月三十一日,午后一点,南淮舞蹈中心。
骄阳似火的晴天,日头烈得人睁不开眼,高楼巨厦都笼罩在暑气里,模糊得看不真切。
边叙只身来到剧院,刚进剧场就看到观众席坐了一批本不该出现的观众――都是南芭的女演员们,估计是趁午休时间还没过,来这儿看看热闹。
边叙走进乐池,听见指挥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