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寡妇!
算了算了!还是不要想了。这几十年跟着安东金氏混,就算到了高宗朝,安东金氏也有极大的政治影响力,甚至可以左右朝政。大不了到了孙子那一代,趁着和闵氏关系好,直接跳上老闵家的船,一百年富贵无虞。
“说到底,我不过是个陪笑脸的小角色。”
越想越烦,洪景来没了睡意,索性起来放个水。因为实在是用不惯什么五谷轮回桶,哪怕在外面上旱厕,也比在床边上撒尿强。
“阁郎!”深夜里,突然传来一声叫唤,吓得洪景来一哆嗦。
“哎呦”走近一看,原来是韩三石,他也是半夜出来放水。
大半夜的,要是个下雨下雪天,两个人这一咋呼,指不定一道手牵手给跌进茅坑。
“您莫非?”韩三石双手扶胯,腰向前拱,做了一个极不文明的姿势。
“怎么!我出来放个水还要和你预先禀告啊!”洪景来给他这一吓,水都给吓了回去,自然是没好气的。
“嘿嘿,您稍等。”说完韩三石就进屋去取了个烛台。
啪嗒啪嗒,火镰连续击打了几次,一星烛火终于亮了起来。春夜无风,也不甚凉。一豆之光,却也明亮。洪景来没了尿意,便让韩三石坐到旁边,想和他闲话几句。
“三石啊,说来你现在大小也是个司果,觉得日子咋样?”洪景来看着弯月,像是随意的问。
“一点儿也不畅快,话也不敢多说一句,俸禄也不见多少,简直是胡混日子。”韩三石好像真就是觉得很不爽。
“就没有畅快的时候?”
“有倒是有,出了这个门,街上的人个个要喊我老爷。”
“就这?”洪景来一时没想到,做官难道就是为了满足这点虚荣心的吗?
“要说畅快吧,远不如我这十多年卖衣带时自由快活。可要说不畅快吧,我这两年学的认的却比往昔十几年卖衣带学的还多”韩三石望着弯月,居然也有些莫名的感触。
“你自觉为什么会这样呢?”
“权势!”韩三石好像是思考过这事。
在他这样一个出身底层中人行商,生命中绝大多数时间都在走街串巷卖零碎杂货衣带的人口中,居然说出了与他身份几乎完全没有任何交集的两个字,实在是有些令人吃惊。
“这汉阳上下,人人都盯着那权势,得到的人死命保护,得不到的人百般谋取,你说的确实不错!”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