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害。
李家栋后知后觉地一拍脑门,“我就说嘛!咱姐不情不愿的。不过看得出俩人挺熟,那男的往那一站就是个人物!”
“后来呢?”
“那男的先走了。”
“我问我姐!”
“叫我把她送到火车站,一个人走了。”
“明知道她喝多了,你还让她走?一个人上火车你特么就是一渣!”
甩门而去,在午夜的大街上散漫游走。老妈忽然发来视频,挂断,打字回复,“有事说事,忙着呢。”
余凤琴赶忙转账两万,跟着发来语音,“天冷,添件厚实的衣裳。穿得太薄了,也没个车,整天起早贪黑的,当心着凉。”
习惯打字,“您甭操心了,冻不死。”转款拒收,全额退还。
“你说你——我是你妈!除了你,我还有谁呀?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犟呢?”
“心意领了,感激。钱就算了,我可以自食其力。”
“行行行,你有出息。抽空陪妈妈吃个饭行不行?”
“再说吧,心乱。我这儿还有点事,回头联系。”他最想要钱的时候,对方断了给他的一切支援,从他下定决心跟陆莲娜报考同一所大学开始。那时候她手里已经有了点钱,虽然远不能跟现在相比。如果不是老爸有数的几个死工资,他八成连大学都念不下去。日子若是宽裕,某人也不会哭着喊着去应聘主播。现在给钱还有什么意义?他能捧着钱告诉陆莲娜,他妈一不小心混成女富豪了么?
他不想!就算对方回心转意又有什么意思?老爸说的对:钱不是万能的,人得有骨气。
一路上唉声叹气,反复纠结,终于拨通了丰悦的电话。被她整出了心里阴影——又怕她不接,又怕她跟什么人在一起。
电话铃响了很久,几乎要放弃了,忽然显示接通。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的问道,“喂?有没有打扰你?”
“不打扰,出差,在外地。”吃了碗芋艿圆子,独步于酒店的中式园林。
“一个人去的?”
“嗯。”
“发个定位。”前提是先把他拉出黑名单。
“干嘛?”蓦然转身,湖光,灯影
“安心。”隐约听到背景里的吴侬软语。
“我以为你要来找我呢。呵呵,刚回酒店,无聊透顶。”看似说笑,隐隐有一份期许。心情低落到了极点,她实在不该出席那天的p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