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阿玄,是因为阿玄同死去的妻子生得相似,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将阿玄当作替代品。这样的言辞,还不足以让阿玄嫁给宗棠。三千小心观察,认真思考,宗棠和阿玄的相处模式。宗棠待阿玄确实如珠如宝,阿玄贪睡又贪吃,换作别的男人,大约只当是玩物。可是,宗棠眼底流露出的宠溺之色,丝毫不作假。
一年之后,三千松口,允许宗棠带走阿玄。
“三千,宗棠夫君已经辞去掖庭令,你留在这里或许会吃苦头。你为什么不愿意让宗棠夫君帮忙脱去奴籍呢?而且,你一个人孤零零的,我会担心得睡不着觉的。”阿玄拉着三千的手,依依不舍。
“还有小白陪着呢。”三千轻笑道。
阿玄听后,咬了咬唇瓣,眼角依旧挂着泪花。
直至宗棠附在阿玄耳畔,操着富有磁性的低音,念叨了蟹酿橙、狮子头、佛跳墙、桂花蛋、八宝鸭、开水白菜、清汤燕菜、兰花熊掌、三丝鱼翅、黄焖鱼肚、水晶虾仁、麻皮乳猪、灌汤黄鱼、雪花鸡淖、爆炒禾花雀舌、礼云子琵琶虾、太史五蛇羹、冰糖血燕窝这一连串的吃食,教阿玄顿时心思浮动,悄悄地咽口水。
待宗棠牵着阿玄离开后,染白一直陪着三千。
再换一个掖庭令,生存确实清苦一些。洗不完的脏衣服,生不完的红冻疮,啃得少的凉馒头,睡得多的冷床榻,时常还受到排挤。
所幸,染白将外界听到的趣闻,讲给三千逗闷子。
“阿千姐姐,听说皇帝陛下二十九岁时才诞下太子殿下,可谓大喜,当即大赦天下,并慰问赏赐老者孝子。待太子殿下弱冠,皇帝陛下在群臣之中挑选德高望重的大儒,任命为太子少傅、太子太傅。”染白边叽叽喳喳个不停边摆弄着新摘的莲蓬。
三千喜欢生吃莲子,清甜之中略带苦涩。
“阿千姐姐,听闻太子殿下性格仁慈宽厚、温和谨慎,皇帝陛下暗中不喜。可是,有时候太子殿下负责监国,将皇帝陛下处罚过重的案件进行平反,皇帝陛下深感欣慰。”染白带来酸酸甜甜的樱桃山楂,桃花眼儿弯弯,笑容格外纯净。
三千听后,但笑不语,倒是多吧唧了几颗樱桃山楂。
“阿千姐姐,据说有奸臣联合黄门,向皇帝陛下打太子殿下的小报告,例如太子殿下调戏宫女之类。太子妃知晓后,卸去钗环,披头散发,求见皇帝陛下,声泪俱下地控诉太子殿下的不孝。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太子殿下独宠太子妃,别说纳妾,身边连个宝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