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了她的当,我就趁机卖许多酒给他,她的特长,就是专一要客人坏钞花钱。”
“哦……”徐咏之沉吟一声。
范老头觉得自己占了上风。
“今日我要娶她做填房,不想多事,我回头跟她说,让她别再戏耍公子了。”
“不过看公子的意思,莫不是对她……”范老头嘿嘿干笑道,“有点意思么?”
“此话怎讲?”
“你若有心梳弄她时,二十贯,今晚我拜天地,你入洞房,待她吃醉了,你悄悄替我进去。”
如果说刚才徐咏之还有那么一点犹豫的话,那现在可谓是全无怀疑了。
“梳弄”这个词,乃是行院当中的行话,老鸨子把姑娘养大,第一次找客人,谓之“梳弄”,段美美灰了心,也希望范老头明媒正娶,范老头却在这里二十贯就要卖段美美的初夜,这老头是个真真的歹人。
“你开个实价。”
“客官,二十贯就是,这个没有让的,真正的完璧好女儿,我看着长大的孩子。”
“我说,你开一个把她完全转给我的价格。”
“这……”范老头在琢磨价格。
徐咏之决定先出价,把他打晕在地。
“她欠你二十贯,连利息后来变成了五十贯,大概四十两银子,这里是二十两纯金,是段美美的身价。”
天底下买房、送礼,用现金都可以更便宜,如果你愿意用纯金,效果还能更好,金光闪闪的金子拿出来,就算价格杀低一点,对方也会乐意答应。
金子是鸿蒙太初,宇宙形成之时星辰粉碎的碎片,落到地面之上的少之又少,这也是为什么它金贵、美丽。
范老头没见过这么多金子。
脑子里盘算着,二十两金合二百多两银子,拿了走就可以娶校尉的女儿,六十四两的一个彩礼,已经不在话下,娶官员的女儿比纳段美美可是露脸多了。
他伸手就拿。
“等等,我还要你这家店。”
这是徐咏之出发时候父亲交给的任务,他一路从潭州出发,路上已经收买了十一家客栈。
客栈开到哪里,药材生意就可以拓展到哪里,有自己的店,就有了坚实的据点。
到安国,这是第十二家,这几年的生意不好做,像范家客栈这样的店,买下来大概五六百两银子。
“这家店是我家传的……不卖,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