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烧的饭太难吃,我上街口吃包子去。”
见京墨消失不见,落葵凝眸望住天边的晨曦,声音压得极低,隐隐含忧:“掌门师兄,你还是回观里罢,家里多了口人,你留在此处不大方便了。”
那人妖娆的长叹一声:“师妹,汝有疾,不治将恐深啊。”
落葵头也不回道:“说人话。”
那人撇了撇嘴,道:“师妹啊,你的疑心益发的重了,这是病,得治啊。”
落葵回首,冲着虚空恶狠狠的剜了一眼:“我有病,掌门师兄可有药否,若有药,还是先医一医师兄的半脸麻子半脸疮,一口大黄牙罢,我可告诉你啊,没事少出来瞎晃荡,吓坏了他可怎么好。”
铜镜中显出个人影,朦胧中不甚分明,倒是一双明眸波光似水,泛起微微桃花色,镜中漾出轻轻的笑声:“我这么美的人,都能吓到他,那他的胆子可比耗子还要小了,师妹,这样胆小怕事之人不可托付终身,师妹,你可嫁不得,你比我可怕千万倍,若是把他吓死了,你可就成小寡妇了。”
正在穿耳坠的手微微一顿,落葵冲着铜镜甩过去一枚红宝耳坠,那耳坠子竟然视铜镜如无物,一下子穿透而过不见了踪影,只听得她身后传来闷哼声:“这红宝耳坠子贵着呢,你不稀罕便给我换酒喝,你个臭丫头心真狠,我放着堂堂掌门不做,跑这来没日没夜的给你看家护院,你不给我烧好吃的就算了,还来打我。”
说着,那铜镜一阵微澜,耳坠子从镜中又扔了过来,落葵稳稳接住,小心的穿耳而过,眉目间是极为少见的宜喜宜嗔:“就你那光杆儿掌门,有甚么可做的。”
那人啧啧一叹:“这话说的扎心啊,他日我到地下见着恩师,一定要把这话说与他听,他的宝贝女儿居然这般瞧不上他一手创下的大业。”
“别他日了,择日不如撞日,我今日便送你下去见爹爹好了。”落葵笑嘻嘻的在铜镜上一抹,镜中泛起层层涟漪,美眸瞬间消失不见。
只听得那人满口的银牙咬的咯吱作响:“好好好,我回观里去,不在此处坏你甚么花前月下的好事了。”那人想了想,如今的落葵不比从前,手上的功夫没了,只余下些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难以自保,着实让人放心不下,不由的凝神,没了嬉笑模样:“师妹,若有什么事,便用这妙音镜唤我,我顷刻就到。”
落葵凝眸笑道:“知道了知道了,掌门师兄,你如今怎如此啰嗦了,如此可不好,容易得那个甚么病,对,疯人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