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十岁多的年纪。
说是小姑娘,王缨宁忘了她自己如今也才十三岁了。
只不过她的行事作风叫人不敢小瞧了她去,牙婆子一辈子看了多少人,又与各色的人打过交道。
但是当她看向这位少夫人,看她那深不见底的黑色眼眸,竟有种看一个历经沧桑的老人精儿的感觉。
“那个,也是农家出身?”
王缨宁单指着相貌娇美的那个,问道。
牙婆子说都是泥腿子的出身,王缨宁不信能养出这么水灵的人来。
牙婆一怔,嘿嘿一笑,这满少夫人咋就单指了这一个呢,于是也不敢再隐瞒:
“这个是个下九流的商户家的妮子,家里犯了事儿,女眷都被发卖为奴。少夫人,您别看她细皮嫩肉的,却是个手脚麻利的呢……”
牙婆子说了半日,见王缨宁不言不语的有些着急:
“这个若是您瞧上了,您给十个钱就得了。那俩也不是这个价,得十五……”
这个妮子卖了好几家儿都没瞧上。
那些个夫人女郎的都嫌她相貌太过娇美,怕她日后长成了勾引了家里的郎君。而那些老爷郎君们有特殊嗜好的想要花银子买她,这妮子又抵死不从。
她已经寻过好几次死了,虽说是奴籍,但在官府有司都是又铭牒的,牙婆也不敢再逼出人命来。
这次带来满家碰碰运气。
哪知道,这位满少夫人,叫人半点猜不透她心里究竟再想什么。
王缨宁不说买,也不说不买。对着红药低语几句,红药应了去打开了绿萼的窗户和房门。
“您来瞧瞧这丫鬟如何?”
王缨宁领着牙婆进了绿萼的屋。
这是要发卖奴婢?
“是个正当年纪的美人儿,可惜断了腿。”
牙婆子相看人很有一套,瞧见绿萼眼神一亮,说话儿却故意啧啧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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