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到了坐朝节尾声,可悬天京中依然热闹。
自八两街上走出来,就仿佛一头扎进了繁华喧嚣的烟火人间。
街道上行人如织,熙熙攘攘,陈执安还在低头思索着这件事,街上的热闹景象都不曾引起他的注意来。
不知不觉,他已走到北城督察院,门房进去通报,又回来了。
“相公,今日江大人休沐,并不在院中。”那门房恭敬回话,时不时还偷看一眼陈执安。
“休沐?”陈执安有些意外。
督察院可不是什么清闲衙门,哪怕是在坐朝节期间,也并无几日休沐的时间。
自己恰好来寻江太平,他却不在?
不过,他似乎不知江太平究竟住在哪里
陈执安正准备问一问这门房,这门房主动说道:“前几日江大人外出查办案件,回来负了伤,这几日应当在督察院朝房中休息,相公往前走一走,右手边就能看到一条小巷,那里便是了。”
陈执安谢过门房,足足朝前走了一里路,果然在右手边看到一条小巷。
他步入小巷中,径直朝里走去。
——
江太平确实在督察院朝房中。
所谓朝房,便是督察院飞鱼、獬豸们平日里歇息之地,唯独江太平住在这里。
此时正值下午,朝房中的飞鱼、獬豸们早已经去当了职,足足两排房中就只剩下两人。
除了江太平之外,另外一人同样身着一身獬豸补服,腰间配着的长刀刀鞘上纹繁复,光泽动人,必然是一把有名的刀兵。
与江太平不同的是,此人身上的补服却并非是赤色,而是一身紫色。
紫衣獬豸,那便是天字的獬豸,在这督察院中地位尊贵,放到整座悬天京中,也是极为显赫的人物。
江太平盘坐在屋中,闭目调息,运转妙法,导练真元,以此疗伤。
而那个天字獬豸一手握着刀柄,另一只手负在身后,来回在院中踱步。
若是陈执安此时在此,自然能认出这位天字獬豸便是之前与那经历史高仲混在一起的司家人物。
此时这位天字獬豸踱步之余,转头之间看着这破落的朝房道:“按照道理,你服下后天之气,若是不受此伤,几个月时间只怕已经足够你筑成先天胎宫,彻底踏入先天第一重。
只是这一道后天之气本不属于你,你强行拿了,总要反噬,就比如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