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阙王爷声音如风,传遍北城,也传入南城一处道观中。
那道观大门并不宏伟,却透着一股质朴的韵味,两扇木门,所以斑驳,却仍然稳稳伫立,似乎是在守护这方清静之地。
门楣之上,一块牌匾镌刻着“道下观”三字,字迹饱经岁月洗礼却仍然苍劲有力。
那道观中,只有一位黑衣的中年道士。
他仿佛听到了端阙王爷的话,点起三炷香来插入香炉,朝前一拜!
可令人惊讶的是,祭台上空空如也,这中年道士却不知在拜哪一尊神!
当他下拜,一阵清风拂过,卷起落叶,飘飘洒洒朝着远处吹去。
而此刻北城中。
那高台上,司侯圭朝前迈出一步,冷笑间看着璞玉草场中的陈执安。
他早已听到端阙王爷的话,可却噙着冷笑,不曾下楼。
“道下之约是想定就定的?”
司侯圭背负双手,居高临下望着陈执安。
“我乃是悬天京司家行三的儿郎,背靠司家,家中尚且还有骑鲸榜上的人物,天功、神通、天丹一应俱全。
一路走来,修为从无碍难,往后道路必将一帆风顺,前途无量!”
“陈执安,你出身苏南府,此战之后成名倒也罢了,可在此之前,你要师承无师承!要门楣无门楣。
雏虎碑上,可并非只看天资高下,修为高低,尚且还要看机缘如何,修行资粮几何!”
“你想与我定下道下之约,取我而代之,你有这个资格吗?”
他心中默默低语,脸上的冷笑越来越盛了。
“等着道下之约闹剧罢了,恰好我亲自下场,让你看看何为道下神通。”
司侯圭眼神冷冽,即便他奋力压制,却也透露出阵阵杀意来。
并非司侯圭狂妄。
上了道下九碑,得了道下神通,璞玉境界以内,本来便强过其余璞玉修士不知凡几。
碑上碑下,如有云泥!
这也是天下年轻人,都想要名刻道下九碑的原因,因为这并不是什么虚名,而是切切实实的好处,是确确实实的大机缘。
也无怪司侯圭如此自信。
司侯圭身旁的司螭琼双手拢在袖中同样一笑。
“这陈执安气势如虹,一时上头了。”
司螭琼笑道:“且不说这道下之约究竟能不能轻易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