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的那刹,一股寒风袭来。
让楚徽一哆嗦。
哗啦~
雨越下越大了。
看着这一幕,楚徽生出些许感慨,大虞的很多事啊,跟他所想的完全不一样,也正是这样,使得楚徽愈发理解自家皇兄。
这不牵扯到利啊,一切都好说。
中枢怎样,地方怎样,是不会搅动风云变幻的。
可一旦牵扯到了利,那就一切都变味儿了。
想起自己见到萧靖时,其看到宣课司的种种,所流露出惊喜、激动的表情,楚徽至今都难以忘怀。
萧靖这个人,让楚徽觉得太复杂,太割裂了。
一句话,只要是其认为做的事,有利于国朝,有利于万民,那其就会坚定的去做,至于外界怎样评价,人根本就不在意。
这样的一个人,好是好,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必将会有越来越多的人,会不理解萧靖的这种行为。
楚徽不知道,萧靖今后还会做些什么,但他却知道一点,只要萧靖在中枢一日,那么大虞就会持续不断的在变。
而这恰是自家皇兄想要的!!
“殿下,外面风冷,披上大氅吧。”在楚徽感慨之际,捧着大氅走出堂的刘谌,对楚徽说了句,随即将那大氅披到楚徽肩上。
“侄儿这冷了,还有人关心。”
楚徽抬起头,看向刘谌道:“可有些人,却未曾有人关心过啊。”
“殿下,有些事不像您想的那样简单啊。”
刘谌表情复杂,“萧靖干的事,跟臣干的事,那是不一样的,萧靖做的,是犯了一些官场大忌的。”
“是吗?”
楚徽皱眉道:“难道赈灾,就非要从中捞些民脂民膏,这样才算是赈灾了?要是这样,那这灾赈的算什么?”
“钱粮出了,骂名不停!!”
“本宫知道,姑父会说人性就是这样,本宫太懂这些了,如果当初不是皇兄克继大统,不是皇兄对侄儿有所关心,侄儿啊,现在过得怎样,那还另当别论呢。”
讲到这里时,楚徽的脸上露出一抹嗤笑。
刘谌欲言又止。
“但也正是本宫知道人性,所以对于一些事,就他娘的不能坐视不管!!”楚徽罕见的爆了粗口。
“户部的人,已经分批离开虞都,奔赴各地赈灾去了,为了赈灾这件事,国库挤出了三百万赈灾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