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无声的降下。
轰隆~
伴随着不时出现的电闪,远处天际响起闷雷声,这压抑的氛围,像极了今下不平静的朝局。
卫尉寺。
正堂。
楚徽倚着座椅,漫不经心的拨动着盏盖,黄龙双手环于胸前,腰板挺直的坐着,二人就这样在此待了许久。
“二位爷!!”
刘谌撂下一份文书,双手按着桌案,看向楚徽、黄龙说道:“这天都快黑了,再不走,皇城就要落锁了。”
“那就在衙署住呗。”
楚徽笑笑,端起茶盏,看向刘谌道:“怎么?难道姑父不回家,姑母还要上家法不成?”言罢,楚徽掀起盏盖,轻轻地呷了一口茶。
刘谌:“”
“殿下,要不要臣准备些吃的?”黄龙瞥了眼刘谌,随即对楚徽道:“毕竟这几日,您都没怎么好好吃饭了。”
“唉,本宫这愁的,都没心情吃饭了。”
楚徽长叹一声,撂下茶盏,“不过说来也是奇了,见了姑父,本宫还真有点饿了,去,持本宫的令牌,进宫拿点吃的,顺带啊,把皇兄珍藏的佳酿,搬出来两坛,稍后啊,咱们陪姑父好好喝几杯。”
“是!”
黄龙起身抱拳道。
“殿下,这不好吧。”
刘谌嘴角抽动,看向楚徽道。
“怎么不好了?”
楚徽却道:“这下值了,今夜卫尉寺这边,又不是姑父当值,宗正寺那边,也无需侄儿当值,喝点酒,怎么了?”
“可”
刘谌想说些什么,但话还没讲完,却被楚徽打断了。
“可什么啊,这可不是姑父的脾性啊。”
楚徽嘴角微扬道:“当着三省要员的面,说纾解国库之忧,就讲出了竞拍边榷员额这等大事,侄儿这心里佩服的紧啊。”
刘谌:“”
其实楚徽为何而来,刘谌心知肚明,那就是想要他做些什么,以此来分担些萧靖承受的压力。
这几日的虞都内外,就像是一瓢水,泼洒进滚烫的油锅里,整个就是沸腾了,现在是说什么的都有。
“殿下~”
“不急,等吃的喝的来了,姑父再对侄儿说也不迟。”
见刘谌有话要讲,楚徽却撩袍起身,对刘谌讲了句,遂朝堂外走去。
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