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疑惑道:“凌迟?什么罪名。”
“通敌。”张夏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边军士卒,低声说道:“前些年宁州还有百姓偷偷给文韬将军立生祠,结果被朝廷发现,全部推倒了。当时有边军哗变,恰逢景朝骑兵南下,若不是王先生临危受命、领兵平叛,恐怕早已酿成大祸。”
张铮笑道:“这事我听说了,据说是一个千户所哗变,王先生身为文官,一人一马进了千户所,一夜之间平息叛乱。后来王先生迁升卫指挥使,领五个千户所奇袭景朝辎重,逼退景朝骑兵,乃是京城家喻户晓的儒将原本父亲以为王先生这次能进兵部的,却不知朱批被谁拦下了,可惜。父亲说,若边镇有王先生在,可保二十年太平无忧,他便能安心做许多事了。”
陈迹恍然,难怪张大人在洛城没看到王先生的迁升文书,会那般萧索。
此时,边军士卒将陈家行李从驼峰上取下,一件件打开搜查,竟将金银细软扔了一地。对方没有去细细查看里面的物件,只是想拆开来扔在地上而已。
这不是搜查景朝奸细,分明是要给东宫属臣一个下马威。
待到士卒搜查到陈迹这里时,一名士卒瞧见他马鞍前横着的长条布包裹的鲸刀,当即冷声问道:“这是什么?是不是兵刃?”
陈迹不答。
那士卒唤来同僚:“来人,此人有兵刃在身!将这几个骑马的全都擒住,送将军那里等候发落!”
听到有人携带兵刃十余名士卒团团围上,整齐划一将长戟对准陈迹等人。枣枣躁动不安的喷吐着白色的箭气,粗壮的蹄子踩踏在黄土地上。
喊声惊醒了小矮马上打盹的小满,却见她攥紧缰绳低声问道:“公子,怎么办?”
乌云从枣枣脑袋上站起身来,冷冷的盯着所有士卒。
陈迹轻声道:“不要轻举妄动。”
话音落,城门洞里传来马蹄声,却见一人纵马疾驰而来,剑眉星目,身披银色甲胄,头顶一束白色雉尾冲天而起,极为英武。
此人见地上散落的金银细软,高声喝道:“大胆,此乃东宫属臣,尔等焉敢刁难?”
城门前的边军偏将冷笑一声:“李大人,我等追查景朝奸细,有何不可?你追随太子身边养尊处优或许不知,放进景朝奸细后果有多么严重。”
披着银色甲胄的李大人怒道:“你们放了那么多行商进来,景朝奸细早就混迹其中。太子让你们自查景朝奸细,你们却要从太子属臣查起,成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