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王贵不知疲倦,他如今还不是管家,自不必管这些事情。可若是他自己不会找活干,恐怕这辈子都没法重新当管家了。
王贵凑上前去问道:“各位将军,诸位将我家驼队围起来做什么?我们可是少詹士陈礼钦的家眷。”
一名披甲的偏将笑了笑:“诸位莫急,固原乃军事重地,近来有景朝细作潜入其中探听情报,为免有失,得搜查一下各位的行李。”
王贵面色一变:“太子手谕、路引俱在,尔等怎敢搜我们的行李?”
那偏将右手按在腰刀上,冷笑一声:“我等边军在此抛头颅洒热血,只管杀敌寇、捉奸细不管什么三品大员还是四品大员,便是兵部尚书、当朝阁老来了,一样要搜!”
王贵语塞,从京城到洛城,他见惯了被人捧着,却没想到这边军连四品大员的面子都不给!
何至于此?
眼见协商不成,陈礼钦被小厮搀扶着下了骆驼:“这位将军,不知我等有何冒犯之处?若有的话,我代下人赔个不是。”
偏将皮笑肉不笑:“陈大人言重了,我等只是职责所在。您瞧我背后这关隘,若是被景朝夺了去,宁州、陕州两州之地的百姓可就遭了殃,您说是不是?”
梁氏用围巾给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她给王贵使了眼色,王贵当即从袖子里取出一枚银锭,悄悄塞进那偏将手中:“我家大人知道边陲将士辛苦,您通融通融。”
“将我边军将士当什么人了?”偏将将银锭扔在黄土上:“我等只是奉命行事,若再阻拦,一并按景朝细作抓起来!给我搜!”
王贵急眼了:“诶,你们住手!”
他上前拉住士卒的胳膊,可边军士卒杀气凛冽,竟直接锵的一声抽出腰刀:“滚开!”
王贵看着雪亮的刀光,讪讪后退几步。
驼队后方的张铮乐呵呵道:“还好我们没有行李,不怕被搜。”
陈迹哈哈一笑:“张兄倒是天生乐观,活得比旁人快乐些。”
张铮被夸之后喜滋滋道:“可不嘛,回去得给父亲说一声,让他千万别来边陲,不然还得受这搜身之辱。”
张夏瞪了一眼自家哥哥,而后转头对陈迹低声说道:“不知太子在固原到底做了什么,竟似惹了众怒一般。我父亲也曾说过,自文韬将军被凌迟处死之后,边军便问题不断,甚至有边军带兵投向景朝的事偶有发生”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