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大臣腿脚不便,多半是跪坐的原因。
现大唐人喜爱胡床、胡凳,不是没有道理。
没必要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谢至尊!”
阁罗凤小心翼翼地坐下。
在云南,他是国王。
在巍峨的太极宫中,面对大唐皇帝,他是一微臣。
入宫以来,他见与十年前的迥然不同。
朱雀街上的道路,宛如神迹。
在新奇之下,宫殿内的石砖都不如水泥路美好。
水果、点心、美酒很快就被宫女呈来,放在桌上。
“臣已道听百国盛会,千年烟云,尽至长安,观百花齐放,身为番邦,未能亲至,请至尊见谅!”
和其他番邦不同,云南王阁罗凤称李瑄为至尊,以示意自己是内臣。
如他的父亲皮逻阁一样,爵位是越国公,授开府仪同三司,后又加上柱国。
“现云南王前来,亦是一样。我们老友叙旧,随时随地可行。”
李瑄微微一笑,向阁罗凤举起酒杯。
云南都护府在剑南以南,黔中以南。
现在那一带许多地区无法“改土归流”,就代表大唐不可能直接对云南都护府进行掌控。
还是老办法,先驻军。
然后试着移民。
再修路。
一步步来,云南在汉化过程中,接受大唐先进文化思想,迟早会对大唐产生认同感。
“臣不胜感激。”
阁罗凤双手举杯,一饮而尽。
他身为王,面对李瑄的话语,也总能产生共鸣。
李瑄的伟大魅力,令他不自觉肃然起敬。
随后的一个时辰,李瑄与阁罗凤一边饮酒,一边了解云南的情况,以及周围的部落、国家。
南诏是阁罗凤的父亲在大唐的支持下,统一六诏,建立的新兴国家。
几乎没有底蕴,在那片山地险峻的地方,交通极不完善。
李瑄看地图,从南诏太和城,开辟到印度洋,需要一千多里。
焦阁罗凤虽然打败一次骠国,占领骠国一些地盘,但骠国依旧是南诏南扩最大的敌人。
还有什么女王国、陆真腊,六诏余孽、各姓蛮族。都是阻碍!
李瑄明白当前的大唐不可能吞并东南亚。